鲍夫人虽然气得狠了,但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毕竟自己当初也算是外室上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你越是拦着,他便越觉得外面的野花香,非得堂而皇之地给你接进府来,恨不得向所有人证明这才是他的真爱。
所以鲍夫人虽然很气,但并没有想要如何,直到有一日,她和萋萋姑娘在一家脂粉铺子里狭路相逢,差点被对方当场气死。
两人都是大主顾,都是在二楼由老板亲自接待的。
贵宾室里,老板带着伙计去取新到的货了,房间里碰巧只剩她们二人带着各自的仆从。
鲍夫人其实是不认识萋萋的,虽然知道鲍左在青楼有个相好的,但是并不知道此人是谁,更加没有见过。
萋萋先制人,盈盈一拜。
“妾身见过鲍夫人。”
鲍夫人皱着眉头看向她。
“姑娘认识我?”
萋萋本就花容月貌,笑起来更是明媚动人。
“妾……是听鲍大人说的,上次和大人出游的时候,刚好见到了贵府的马车,大人便指给妾看了。”
鲍夫人的脸当时就冷了下来。
“你就是最近缠着我家老爷的那个青楼女子?”
鲍夫人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但萋萋却一点儿都不生气,还用帕子掩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夫人说哪里话,都是共事一夫的,您这么说我,自己又占到什么便宜了不成?”
“你!”
鲍夫人眉毛都竖起来了。
“呸!你是什么出身!也配说这种话!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萋萋在二楼的贵宾室里慢慢悠悠地四处看着,腰肢纤细,弱柳扶风,十分惹人怜爱。
听到鲍夫人出言不逊,她微微侧过头瞥了对方一眼。
“夫人,妾的出身确实低微,但是您又高尚到哪里去呢?您是鲍大人的原配夫人吗?如果不是?那您又是如何上位的呢?”
鲍夫人气得脸都白了。
“谁跟你说的这些!?”
萋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
“这女人若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便容易惹男人厌烦。
男人们看似被迷了脑子,但其实清醒得很,有些人手段不清白,便一辈子都得不到尊重。
若是认了也就罢了,偏偏要摆高高在上的架子。
爬上去的时候姿势有多难看,自己忘了,不会以为所有人都忘了吧?”
这话对鲍夫人来说实在太难听了,她主持鲍府这么多年,鲍左在西南又是土皇帝,她何曾被旁人这么当面羞辱过,何况对方还只是个青楼女子。
啪!鲍夫人大怒着走上前,狠狠扇了萋萋一个巴掌。
脂粉铺子的老板正好在此时走了进来,吓坏了,不过片刻功夫,这二位贵人怎么就打起来了!
“哎哎哎!贵客息怒!您息怒!这话怎么说的!您二位有什么不顺心朝小老儿撒火就是了,怎么还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