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秦渡身上那淡淡的草药香在两人之间流窜,沈言抬起一只手抵着秦渡的胸膛,另一只手的手背正在反复擦着自己的嘴巴。
他别开眼不去看秦渡,却听到秦渡低声道,“言言,我知错了。”
沈言依旧不回应,秦渡起身并将他拉起,两人面对面坐在榻上。
“言言,理理我好吗?”
“摄政王莫不是认错了人,我可不是什么言言,我是月染尘,是残月的小世子!”
听到沈言开口,秦渡眸子里染上笑意。
言言既肯开口,那一切便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抬手搭在沈言的后颈,食指轻轻摩擦着,柔声道,“不,你是沈言,不是什么小世子,更不是什么月不言。”
听他这般说,沈言这才抬眸给了他一个眼神,并冷哼道:
“摄政王心中的不是不言公子吗,那日我站在囚车里,可是亲眼所见摄政王与不言公子共乘一马,贴的可近的很!”
秦渡拉起沈言的手,抚上他的心口,起誓道,
“之前,是我对假信函上的内容信以为真,昏了头竟做出伤害你之事。但我誓,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那日骑马载月不言也只是为了让百姓知道本王心中只有不言公子,本王想把你留在身边,必须给你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所以。。。。。。”
听到这里,沈言心头的怒火蹭的蹿了上来,他大声质问道:
“所以,摄政王想让我成为月不言?让我以后顶着月不言的身份活着?那月不言呢,他怎么办!”
秦渡似有些心虚,他垂下眸子,低声道:“我会妥善安排好他,不会亏待他。”
“秦渡啊,秦渡,你还是没有意识到你错在哪儿?”
沈言甩开秦渡的手,他起身跳下床,秦渡在他身后焦急开口询问道,
“那你说,你要如何才肯再给本王一次机会。”
宫泽的话在脑海中想起,沈言垂眸笑了笑,任务啊任务,终究这个世界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过客。
他爱上了秦渡,也引得秦渡为他倾心。
可故事的结局,注定是悲剧。
谁来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背对着秦渡,苦笑道:“当初我便说过,你要相信我。
可你却因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便怀疑我,调查我,甚至问都不问便给我定下背叛你的罪行。
将我游街,关我囚牢,喂我毒药。
秦渡,在你的这场算计里,我如何暂且不论,明善何其无辜。”
沈言的冷静让方有了一丝希望的秦渡开始慌张起来,他焦急地辩解道:
“他就是之前在宫中行刺你的二狗!他来你身边本就有所图谋!”
沈言慢慢转过身,他看向秦渡,声音平静道:“可他死了,为了给我挡箭而死。秦渡啊,那时候,你在哪儿?”
秦渡沉默了,沈言转身向门口走去,刚走了一步又被身后之人抓住了手腕,随后手中被塞入一把匕。
沈言皱眉,他举起手中的匕,看着秦渡笑道,“你又想做什么?”
秦渡抓紧他的手,随后将匕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双往日不可一世的凤眸中尽是哀伤与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