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再次劝道:“皇上稍安勿躁,卑职知道您担心瑜贵妃,卑职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人去准备船只了。”
来之前章彦成就在想,那人将地点安排在河畔,会不会是乘船而来?为防万一,他命祁山去备船,可船迟迟未至,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再耗下去,章彦安的船越来越远,他便很难追得上,万一章彦安中途停下上了岸,那就更难寻了!
就在他焦急之际,祁山眼前一亮,只见远处的河面上闪现出一丝微弱的亮光!“皇上!船来了!”
船终于来了,章彦成再也不必空等。
待船靠岸时,他立即带领侍卫和暗卫一起上船追踪,同时他又留了几名侍卫在这儿,严令交代他们不许将此事告知太后和皇后,如若她们和那些臣子问起来,就说他带瑾娴去了隔壁县。
交代过后,章彦成命船夫即刻出,朝着瑾娴离去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另一条船上,一进船舱,章彦安便收了剑,不再拿剑对着她,柔声道:“方才吓到你了吧?抱歉,我不是故意要伤你,我不会真的对你动手,只是吓唬他而已。”
被剑横在脖间的瑾娴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他受到刺激,真的在她颈间划下一道。
此刻他终于收了剑,怒极的瑾娴反手就是一耳光,颤声恨骂,“你用这种手段劫持一个女人,简直就是卑鄙无耻枉为人!”
她的手劲儿不够大,这一巴掌对章彦安来说不算疼,但却令他心一抽。其实他能感受得到,瑾娴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愤怒,可他不后悔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
“是,我卑鄙!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我只剩下你了,你便是我活着唯一的支柱,只要能带你走,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愿意,哪怕你恨我,我也认了!”
连恨都不介意,所以他要的只是一个木偶吗?“你留一个恨你入骨的女人在你身边有什么意义?”
“你恨我,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你对我有误解,等到相处的时日久了,你便会明白,我对你的真心从未改变,我还是那个值得你依靠的男人。”
瑾娴满是不耐,甚至没耐心听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我早就说过我不稀罕你的真心,不想跟你走,你放了我,让我回去吧!景儿还在宫里,我不想和景儿分开!”
气急败坏的章彦安当即拒绝,“不可能!没得商量!”
跟他说不通,瑾娴不再废话,直接往船舱外跑,章彦安一把拽住她,紧搂住她后腰,哑声警示,
“瑾娴,老实跟在我身边,我定会善待你,你若再敢乱跑,我可是会生气的!”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瑾娴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钳制,他的虎口却紧紧的钳住她,手腕被硌得生疼,她始终无法挣开。
再这么闹下去,这一路都不会安生,章彦安不可能一路都这样攥着她,为了让她安静的待在他身边,他迅伸出手掌,蓦地朝她后颈一砍!
瑾娴只觉后颈一阵剧痛,下一瞬便晕了过去……
身子一软的她往下倒去,章彦安伸手一揽,顺势将她揽入怀中,让她依在自己肩头,她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章彦安痴痴的望向她,怜惜抬手,轻抚她柔嫩白皙的面颊,帮她将碎捋至耳后。
此刻的瑾娴异常安静的靠在他怀里,再也不挣扎,不再指责他,章彦安柔声道:
“你若早这么乖,我也不会舍得对你动手。你且乖乖的睡一觉,等你醒来,我们便已远离都城,从此浪迹天涯,再也不分开。”
船舱内有小床,他将昏迷的瑾娴抱至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章彦安只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从今往后,他便可以与瑾娴相守相伴,再也不必忍受分离之苦。
高齐立在船尾,依稀现后方似乎有条船在尾随,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一直被跟踪也不是办法,于是高齐立在舱外请示,
“主子,那边找了条船,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