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医生晃了晃手腕,酒精在杯子里打着旋儿:“喝了酒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开车,是他(he)来接我。”
“他?”诺兰重复道。
“哥们,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男女不忌的。”肯医生说完,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他又去摸酒瓶。
诺兰按住了肯医生的手:“少喝点。你喝多了,被你的炮友开膛破肚了怎么办?”
“谁给谁开膛破肚还不一定呢,诺兰,你别小看我。”肯医生将诺兰的手扒拉开,一边倒酒一边说,“而且略带微醺的状态,才能忽略对方的缺点,才能更爽啊。”
诺兰忽然觉得自己不饿了,美味昂贵的生蚝,也食之无味了。
而且,他在不爽。
可他为什么不爽呢?
——也许真的是怕自己的朋友出门会遇到危险吧……现在世道很不好的。
“肯,”想到这里,诺兰放下餐巾,“这样吧,干脆你把你的朋友叫到家里来,万一有点什么危险情况,我也可以照应你。”
肯医生眼神黯淡了。
他根本不想见什么炮友……他只是想看看诺兰的反应。
——之前有好几次,诺兰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可每一次,肯医生现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等累了。
最初,诺兰痴迷程灵,自己不能、更不想开口表白心意。
等到程灵死了,诺兰心神大乱,自己更不能说了。
如今,程灵已经结婚生子了,难道诺兰还是放不下吗?
——去华国见了她一面,连波霸美女空姐都没兴趣了,一进门就跑进浴室打手枪?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只听诺兰在那里兴高采烈地的说:“……带他回来住是不是更好?而且你们出去住的酒店,也不一定干净。虽然我不让你留宿外人,但也可以破例……”
“我一个成年人,有享受**的权力,怎么?难道以后都要跟你请示,才能让我炮友留宿吗?”肯医生语气不善地说。
肯逼着自己现在就做出决定。
“算了,诺兰,我想,我还是尽快搬出去住吧。”
听说肯医生要搬出去,诺兰慌了,他没过脑子来了一句:“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是我的什么人啊?”肯医生冷笑。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哈——”肯医生冷冷一笑,咀嚼了一遍,“朋友?——朋友就有权力干涉我的个人生活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诺兰说,“只是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开心,希望能帮你解决问题,并不是想干涉你。”
“解决问题——你能解决我的生理需求吗?”肯医生看着诺兰。
诺兰呆住了——肯是不是现了什么?
他无法回答肯医生的问题。也无法直视肯的眼睛。
肯站起来,将餐巾布扔到餐桌上。
“好了,我该出了,就不请炮友来家
里了,毕竟我们闹出的声音会很大,我也怕吵到你的清净——”肯医生推开餐椅,椅子脚在大理石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肯医生走到餐厅门口,身后传来椅子撞翻的声音。
下一刻,他被诺兰按在门上。
“肯——”诺兰呼吸略有些急促,咽了咽口水,“如果生理需求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抱歉,我对你的床上技术不是很信任。”肯医生没有表情回视着诺兰。
那双近在咫尺的蓝眼睛里藏着某种很陌生的情感。
是同情吗?
——他才不要什么同情炮。肯医生想。
下一刻,诺兰忽然凑上前,轻轻吻住了肯医生的唇。
肯医生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诺兰,看他紧闭的双眼,额头上蹦出的青筋。
他的样子像是用了力,可嘴唇却是异常温柔的。
在亲吻住肯的一瞬间,诺兰的心里哆嗦了一下。
肯的味道,这么美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