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个路口时,肯医生靠边停了车,解开安全带,探身从后排捞过一件外套,替诺兰盖上,这才又动了车子。
闻着肯医生外套上的香水味和淡淡的消毒剂的味道,诺兰更加心猿意马了。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终于到了家。
诺兰停止了装睡。
他坐起来,将肯医生的外套掀开,下了车。
“那什么,肯,我身上都是机舱的味道,太难闻了,先去冲个凉。”诺兰说。
他必须想办法冷静下来。
洗澡,是个绝妙的办法。
“去吧。”肯医生摆摆手。
诺兰奔上楼,跑到自己房间,三两下把自己衣服脱干净,冲进了浴室。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诺兰站在喷头下,感受着温热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水流柔和的流过身体,温温的,很舒服——诺兰想起了肯医生刚刚摸自己额头的手。
肯医生的手指修长而干净,若是这双手抚摸自己……
“该死!”诺兰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骂了句脏话。
片刻后,诺兰自暴自弃的手移动了。
氤氲的浴室,哗哗的水声,掩饰不住诺兰压抑的声音。
肯医生拿着诺兰的手机,站在浴室外抿着嘴唇,听着浴室里压抑的声音。
好一会儿后,肯医生将手机收回口袋,转身离开了。
*
冲干净后,诺兰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欲望已经冲进了下水道。
现在,是可贵的贤者时间!
他不会再对肯医生有奇怪的想法了
。
他又可以用看待兄弟的眼光,看待肯医生了!
来到二层餐厅,诺兰现餐桌上摆满了美食:琥珀色透明白葡萄酒倒在水晶杯里,上等的生蚝开好了盖,整齐摆放在桌上的盘子里。除此以外,更有各式炸鸡块,冷烤牛肉,拌好的凯撒沙拉,烤的焦香的培根。
诺兰才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可肯却不在餐厅。
诺兰拉开餐椅,坐下,探头朝门外喊了一声:“肯——”
话音刚落,肯医生就出现在餐厅门口。
等看清肯的打扮,诺兰愣了。
肯医生穿着的很正式,上身一件深蓝色质地良好的衬衫,下身黑色礼服裤,头弄得蓬松中带着一丝散乱——像那是相当的魅力。
“……你一会儿要出门?”
天色已经黑了。
平时肯医生几乎不会在这个时间单独出门的。
“是啊。”肯医生点头。
他走到桌边,端起酒杯,一仰头,将杯中的白葡萄酒尽数咽了下去。
他喝酒时仰起头,露出干净的下巴,修长的脖颈,利索的喉结随着酒精吞咽的动作,不断起伏着。
诺兰的视线,忍不住向下游移——肯医生性感的锁骨,有着阴影的胸肌……
停停!
说好的贤者时间呢?
诺兰赶紧给自己逐渐下滑的目光,踩了急刹车。
“你要去哪里?”诺兰端起酒杯——他的嘴里变得很干。
“约了炮友。”肯医生说。
诺兰含在嘴里的白葡萄酒差点喷出去。
“炮,炮友?”诺兰结结巴巴地问。
“对啊,我有炮友不是很正常吗?我这个年龄,没有生理需求,反而不正常吧?”肯医生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可是,你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