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太后将脸一沉,不准她再妄议雍王的事情。
“淑妃怎么敢的。。。。。。”
她气得不轻,额角的筋又开始隐隐跳动,一阵一阵的痛。
“桓儿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不会乱来的。。。。。。你现在就将那多嘴多舌的淑妃叫来,哀家要亲自问问她,是哪个嫌命长的敢胡乱攀咬?”
“唉呀。”
刘太妃忙放下手中茶盏,将听到动静想要进屋的宫婢又瞪了回去。
起身给太后抹着后背:“姐姐要怪,就怪我吧,叫来淑妃作甚,她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要早知道您气性这样大,妹妹便多余说这一句话了。”
“要是给您气出个好歹来,官家也不能原谅我的。。。。。。”
太后摆了摆手,面色煞白:“罢了。。。。。。你也不用自责了,只要记住,这话千万不能到处乱传了,烂在心里就好了。”
顺贞门负责迎宾的小太监过来了,在门外轻轻道了一声。
“太后、太妃,参宴的人都到齐了,都已经移步紫宸殿了。”
太后望向窗外,这才现天色竟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折梅园早已空无一人,昏暗的庭灯衬得园子更加冷寂。
半个时辰前,她还期冀着与雍王心仪的女子,见上一面。
刘太妃的话,不亚于在这冰天雪地里,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将她的心冻凉了大半。
虽嘴上还是维护着姜叆的,可心中却暗暗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走吧,别让众人等急了。”
她提着手炉从座上起身,目光也变得冷厉了起来。
她倒要看看,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竟将她的孙儿冲昏了头脑,连基本的判断力都失去了。
紫宸殿里,江檀与江姑娘的座次挨得极近。
二人在折梅园里遇到,相伴着逛了一会,听闻昱白哥哥的近况,江姑娘很是担忧。
但转念一想,也不难猜到他的心思。
就算姜姐姐与他两心相悦,因隔着一层沈家庶子的身份,便永无在一起的可能。
再者,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昱白哥哥的能力绝不在沈晏清之下,为国建功立业,也应是每个热血男儿毕生的梦想。
而江檀,自然也是听到了些风声的:“王爷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妹妹是如何考虑的?”
谈及雍王,江姑娘却欻地一下脸红了。
伸出如削葱根般细长的玉指,轻轻压下一枝寒梅:“姐姐可不要拿我打趣了,我与王爷乘云行泥,栖宿不同,从未生出过高攀的心思。”
她知道雍王心悦自己。
可她在意的是,赵煦之究竟爱的是这副皮相,还是曾经那个蒹葭倚玉的阿若姑娘。
只因她二者皆不是。
雍王妃这个身份过于沉重了,她得仔细掂量掂量清楚了,再下决定。
紫宸殿里安安静静,连掉根头丝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谁轻声说了声:“太后来了。。。。。。”江姑娘随着众人一道起身行礼。
她悄悄地抬起眼眸,好奇地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