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
她将手轻轻搭在肚皮上,也不知是不是心念使然,果真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了动静。
最近一段时日,她老是小腹坠痛,夜里常出小恭。
竟没想到是好事将近。
最好是个男孩,如此便能顺理成章地承袭爵位了,她也不用指着沈晏清过活。
府医过来了。
往苏婉容的手腕上搭了条帕子,仔细诊断着脉象,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看。
见府医收了帕子,朱嬷嬷立刻问道:“怎么样,姨娘是不是有喜了?”
“唉。。。。。。”
府医没有应声。
而是又向朱嬷嬷问了苏姨娘的癸水如何,有没有其他异常云云。
二人只好如实作答。
老叟听罢,愁容不展,捋着胡须道:“常也,一月一行,循乎常道,以象月盈则亏也。”
“经不行,则反常而灾至矣。。。。。。”
苏婉容蹙起眉头:“你有话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的。”
“从苏姨娘的脉象来看,非但不是有喜,还患了带下病,若调理不好则难以受孕。”
苏婉容闻言脸色一沉,心中如有重石压坠。
。。。。。。
沈昱白独身来到朝晖堂,穿了一身极为朴素的衣裳。
周妈妈急忙拦住他,神色仓惶:“二爷,夫人正跟大爷在小厅里谈话呢,容老奴进去通禀一声。”
“有劳周妈妈。”
沈昱白识相地驻下了脚步,他也不差这一刻了。
多久他都能等得起。
没过一会,沈晏清便灰溜溜地从里头出来了,眼神算不得友善。
“二弟这是急着来朝晖堂领功来了?真是多亏了你啊,身手矫健,我们沈家人才捡回一条性命。”
“嘶。。。。。。我思来想去,你这救命之恩也不能不还啊,这样如何。。。。。。”
“我不做这沈家嫡长子了,将这位置让与你,好是不是好?”
沈晏清心里极不痛快。
便故意挑衅沈昱白,巴不得他恼愤交加,撸起袖子跟自己打一架。
借此找回点颜面。
没想到对方懒懒抬眼,轻飘飘地开口道:“我不想欺负你。”
沈晏清揪住弟弟的衣领,模样活脱脱地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你有种再说一遍。。。。。。”
“你的手受过伤,我不想欺负你。”
对方的眉眼也渐渐地狠厉了起来。
周妈妈满面愁容地唤了一句:“二爷,夫人在里头等着您呢。”
沈晏清才就此作罢:“咱们走着瞧。。。。。。”
沈昱白走进小厅时,沈夫人正背身擦着脸上的泪痕,听到脚步声急忙将帕子收了起来,嗓音也是沙哑的:“你找我有何事?”
见对方双眼红肿,他将目光移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