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越来越过激:“哦,我竟忘了。。。。。。你在杀女人方面倒是好手。”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
“我不过是个小妾罢了,大爷你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当年连正妻都肯杀。”
“再杀一个声名狼藉的妾室,也是合情合理的。。。。。。”
“什么?”沈夫人惶恐地望着儿子,如遭雷劈,拉着他的手也渐渐垂了下来。
“昙儿的死,竟和你有关?”
沈晏清心头一涩,忽而放开了双手,否认道:“母亲不要多心,这女人疯了。。。。。。”
苏婉容弯腰喘着粗气,简直要被他给逗笑了。
“敢做不敢认是么?”
她解下帕子揩去额角的热汗,越地口无遮拦:“当年是你说,姜昙无趣至极,休也休不得,我父亲才替你出了主意,设下杀妻的陷阱。”
“你骗那蠢女人,说要陪她回门,将人带到了柴三的手里。”
“这会子又装什么无辜了。”
沈夫人痴痴地张了张嘴,双目呆滞,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是真心喜欢姜昙这个姑娘的。
“畜生,你这个畜生!”
她乱拳挥向沈晏清,砸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她怎么能想到,儿子竟然为了个淫娃荡妇,将那样乖巧善良的孩子送入虎口。
怪不得侯府要亡了。。。。。。
苏婉容不屑地笑笑:“你倒也不用做出这副严母的样子,难不成还能为了个嫁进侯府的外人,将自己儿子给活活打死了?”
临出门前,她又提醒道:“记住了,我只给你们一日的时间。”
回到雨燕阁时,朱嬷嬷正在整理着她换下来的脏衣裳,见姨娘来了,做贼心虚的老妇捧了衣裳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
苏婉容叫住了她。
老妇悻悻回身,模样十分卑微:“姨娘有何吩咐?”
“我知道是你在府中胡乱传话,将姜昙还活着的消息四处散播。”
老妇闻言打了个激灵,赶紧跪了下来:“不是老奴,冤枉啊。。。。。。许是周妈妈说的。”
苏婉容见她这怂样,也不吓唬她了:“我又不是要降罪于你,你做得很好,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
“也好让大家知道,大奶奶是诈死的。”
她心中清楚,朱嬷嬷是个怎样的奴婢,但越是肮脏卑鄙的人,越是能派得上用场。
便随手赏了个金簪子给她。
朱嬷嬷见钱眼开,立刻千恩万谢起来,接连给苏婉容磕了几个响头。
并暗暗立下誓言,要忠心跟随在她的左右。
“对了,苏姨娘,你这个月的癸水好像还没来呢。。。。。。”
老妇低头望了望手中的绲裆袴,上头是沾了点点血污的,也不似癸水。
朱嬷嬷自服侍苏姨娘以来,就现她好似有血气不调的毛病,有时癸水先期而至,有时又迟迟不来。
算算日子,也足足有两月未来癸水了。
但老妇不愧是人精,说的话也足够漂亮:“兴许是有了,要不要叫府医过来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