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其为苏婉容作保,她心中所剩不多的敬意也逐渐消泯,看沈晏清的目光也越不一样了。
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谁知暗地里还干了多少蝇营狗苟的勾当。
“倒是你。。。。。。”
苏婉容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为人妻却不守妇道,连同姜家人设计诈死骗局,意欲为何?”
她步步逼近,压根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是不是在侯府孀居的那几年,趁着执掌中馈之便,与哪个男子好上了,借着假死的由头与人私奔啊?”
这般侮耳的话语,令江姑娘眉心紧蹙,半天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本就是心思单纯的人,又是未出阁的女子,脸皮尚薄。
再者言多必失。
倘若一旦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不仅会招惹不必要的祸端,也会害了姜家姐姐。
苏婉容很是清楚,这女子虽披着姜昙的皮相,却像完完全全地变了个人似的,起码姜昙不会站在这里任凭她羞辱。
也许是失忆了,也许根本不是本人。
不管是何种缘故,对她来说都不是坏事。
“姜昙”的重生,于苏婉容于侯府而言,无非是头悬利剑。
与其被动接招,还不如主动出击,试探对方的底细。
“怎么哑口无言了,你可知,当初明明是你犯奸在先,却无端端地叫我和大爷背了多少骂名?”
“你的心思早就不在侯府了,无子、淫佚、不事舅姑,七出你犯了其三。”
“你叫丈夫怎么怜你?”
“大爷早就想休了你,与我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的。”苏婉容唤着老妇,“朱嬷嬷,你评评我哪句话说错了?”
朱嬷嬷忙点头附和:“是这样的,苏姨娘说的没错。”
沈晏清这才知晓她不是疯了,而是精明到了骨子里,几句话便将黑白颠倒了过来。
他干脆也不说话了。
想听听姜昙是如何辩驳的,到底有没有婉容说的那回事?
话糙理不糙。
他与姜昙成婚三年,二人一直未有夫妻之实。
保不齐她思春心切,暗暗生了别的龌龊心思。
江姑娘狠狠攥紧了拳头,她向来不屑与人口舌相争,尤其是这类无耻之徒。
可也不能够坐视他们诬蔑姜姐姐的清白。
正要开口时,沈昱白却背着手过来了:“嫂嫂走了已有半年了,兄长还没有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吗?”
“我看这位姑娘,神态语气半点也不像亡嫂。”
他嗤笑了一声,道:“苏姨娘扯着人家姑娘不放,还尽说些难听污耳的话,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苏婉容十分憎厌这个沈家庶子。
想不到连这种事情,他都乐意掺上一脚。
恨恨道:“二爷是不是眼拙,这女子从头到脚,都与姜昙别无二致,你怎能睁眼说瞎话?”
“害,这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少吗?”
众人回头,是江檀过来了。
她围着那女子绕了一圈,摇头道:“我也觉得她不是亡嫂,只是五官略有七八分相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