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苏元贺刻意放松了绳子,那饿了数日的猎犬如离弦之箭般冲到秦姨娘面前,狂吠不止。
像是随时要将猎物撕碎了吞下。
口涎也溅到了秦姨娘的手背上,吓得她接连求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是瞎说的。”
她句句属实。
姜家那种清流世家,怎会跟她这种无名无份的小妾打交道?
可苏元贺是不肯信的。
他放任猎犬撕咬着秦氏的手,只听得地窖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只水葱般柔嫩细长的指头已经见到了森森白骨了。
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地洒了一地。
很是瘆人。
苏元贺却愈加兴奋地微微勾唇,白洁的虎牙映着冷光,似乎也想尝一尝撕咬的快感。
“快说。”
秦姨娘巴不得即刻就死了。
身体固然疼,但从不沾阳春水的指头变成这副骷髅模样,更是让她生不如死。
她自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只是不断呻吟着:“我夫君是御史台的。。。。。。你们把我伤成这样,他定不会饶你。。。。。。”
野兽一旦尝到鲜血的滋味,哪能轻易停下来。
“够了,贺儿,她已经死透了。”
苏元贺完全沉浸在这场戮杀里,直到父亲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才回过神来,用舌尖舔了舔溅到唇边的温热的血。
角落里的女人已经血肉模糊了。
儿子的暴戾让苏老爷自愧不如,却又隐隐担忧起来。
旁人的命,他不在乎。
但贺儿未来是要继承他的家业,心无定性,冲动易怒,是生意人的大忌。
他无奈道:“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可苏元贺却冷笑着耸耸肩,叫来手下,将尸体装回麻袋里拖了出去。
轻轻凑到苏老爷耳边:“女人难堪大用,妹妹有多痴迷那小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才是您唯一可以倚仗的孩子。”
柳家。
“是奴婢该死,没有看好秦姨娘,请老爷责罚。”
丫鬟跪在地上低声啜泣。
柳老爷虽有怨气,也不好对着一个黄毛丫头作:“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你们都看不住。。。。。。”
听说那女人大清早跑到侯府门前疯,他本狠下了心听从母亲的建议,派出了四五个小厮去外头寻人,逮到那妖妇后即刻送到庄子里,药哑了任其自生自灭。
可小厮们赶到时,侯府的人却说秦姨娘早就走了。
寻遍了大半个京城,也没见到她的踪影,像是人间蒸了似的。
柳老夫人道:“怕不是早就将方家的聘礼折成了盘缠,跑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
一听祖母这样说,湘儿立刻用帕子掩面哭了起来。
任柳世潇怎么哄,也不见好转。
“不会的。。。。。。”
柳老爷了解秦氏,她是有些小奸小恶、口无遮拦,但绝对不敢生出卷财出逃的心思。
娇惯了半辈子,离了柳府,她是断然活不成的。
一家人面对面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柳世渊都一言不。
此刻才开了口:“父亲,报官吧,儿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话音未落。
便见前院婆子边跑边呼喊着:“老爷,大事不妙了。”
那屁滚尿流的模样像是见了活鬼,跑丢了一只鞋都浑然不知。
“秦。。。。。。秦姨娘回来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