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安笑道:“红袖姐姐可以告诉大人,我没事。”
“真的没事么?”
未见其人,已先闻其声,紧跟着一身大红袍服的宋砚宁已出现在门口。
他眉眼含笑,神色自如,真的是担得上人间绝色。
云九安眼睛一亮,眉眼都笑弯了,腻声道:“大人,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你的骨肉,便接纳了吧。这个嫡母我还当得起。”
宋砚宁挑眉,含笑上下打量她,又扶着下巴,“我怎么觉得你的话里有一股火药味儿?莫不是说的反话想刺我?”
云九安眨眼,“怎么可能?我是真心实意。”
金妈妈眼见情形不对,就要上前打岔,免得小两口为此事争执起来不吉利。被红袖给拦住了,并给秋韵和香草使了眼色,几人相继离去。
红袖还细心的关上了房门。
“你少来。”宋砚宁坐到了她身边,“我如果说我与落秋慈之间绝对是清白的,你信不信我?”
云九安抬了抬屁股,离他稍远一些,“早前我就觉得你们之间黏黏乎乎的,要我相信你年少时见到像她那样又是善解人意,不耍小女子脾气不惹你生气的绝色美人,没有心动没有冲动,说破天去我也不信。再说你们还是酒后乱性,我觉得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只知道她是纯夫人的师侄,如果我说其他的我并未注意,你肯定又要质疑。既然你觉得很正常,要不我现在就去把你想象的事和她给办了?”他半开玩笑。
云九安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放到桌上,慢悠悠道:“可以,我绝不反对。”
他伸手握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忿忿道:“你这狠心的小妇人,竟敢不在意我,莫不是又在念你的西楚皇太子?”
云九安欲捶他,窗户上突然传来了敲击声,随后只听杜虎道:“大人,那些人已经走了。”
云九安:“……”
“知道了。”
宋砚宁轻笑了一声,低头看到她尴尬得无以复加的脸面,忍不住亲了一口,“放心吧,那些听墙角想看我们两个吵架的人一走,这间院子里的人都会被请出去。等会你就算放开嗓子喊,也不会有人听得见了。”
云九安脸红地捶他,“不是说要和你的秋慈姑娘去办事么,抱着我作甚?”
“去她的秋慈姑娘,哪有我夫人令我愉悦?”宋砚宁抓住她的手,忽然正色道:“知道为何落秋慈一再惹怒我,我却一直没有杀她吗?因为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或许可以通过她能得到准确的答案。”
脖子被压痛了的云九安索性把鞋子脱了躺下,“什么疑问?”
“在我差不多六七岁开始,身上就会莫名疼痛,而且还有一大块又一大块的青紫和破皮,就像是被人痛揍过一般。纯夫人为我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是被人打了的外伤。严重的时候,我还会吐血,闹出内伤来。
纯夫人找了很多大夫,包括太医院的人,都没能查出病因。后来我跟了我师父后才得已缓解。但是偶尔还是会出现形式各异的外伤内伤。在我四处寻访了不少高人后,有一个老者曾告诉我,像我这种情况,只有可能生在双生子的身上——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人身上会有同样的伤。”
云九安打断了他,“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是有可能的。但是一定要是同卵双胞胎才会生这种感应。而且最糟糕的是,如果其中一人因故过世,另一人也会跟着莫名停止呼吸……”
她忽然停住,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你不要告诉我,纯夫人生你时是生的双胎。”若是那样的话,他的性命岂非随时受制于人?
宋砚宁目光骤然而亮,“虽然你说的什么医学上什么同卵之词我不太懂,但是可以确定像我这种情况你也是有所耳闻。夫人,早知你如此博闻,我就应该早点回京认识你,免得我花那么多时间天南海北的问询。”
云九安不接话,只是干笑。
宋砚宁刮了她小巧的鼻子一下,笑道:“我母亲告诉我,说纯夫人生我的那晚风雨交加,父亲不在京城,大哥又生了病,离不得人。侯府那晚恰好又闹了贼,稳婆说她也只离开了一小会,纯夫人就生下了我,没说生我之前还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