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和阳光依旧和煦,海船甲板上却暗流汹涌着,在武元英动手的瞬间,人人自危地躲得远远的。
可结果是,他们躲得更远了,在他们心里烙下一个无敌的影子——非太斗!
血战境界和破军境界之间的力量差距很悬殊,非太斗能以血战境界,越级逆镇十转破军斗将,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潘婷圆瞪着双眸,脸上挂着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生,她不知这个男人为何如此强大?
武元庆神情黯然,一种无力的挫折感布满全身,想要露脸拔刺的他,反而被狠狠地刺破了脸皮。
非太斗哂笑一下,松开了手指,扭头看了一眼放心又开心的幸夭月,缓缓上前挽着手,二人就施然然地准备回船舱。
潘婷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连忙在身后娇呼:
“非斗士,请留步!”
非太斗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
“潘主事,有何指教?”
真是个冷漠的男子,潘婷心里不由暗叹了一句,连忙说到:
“以你的修为,可以住在顶楼,不必屈尊和他们挤在底层船舱。”
非太斗这才回头正眼看了看潘婷,也不矫情地点头,在武元庆一脸难堪中,他和幸夭月就随潘婷登上海船的顶楼。
甲板上恢复平静,很多惊魂未定的初选血战斗士渐渐淡定,相识或初识的同袍有说有笑起来,再也没有互相看不对眼的高傲作态。
非太斗如同一群绵羊中的狮子,他的突然出现,让这群绵羊变得和睦相处,强者的出现会让弱者本能地抱团取暖。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站得高看得远就是舒服,站在三楼舷窗看大海,无疑让人心胸更开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非太斗明白这个理,也知道既来之,则安之,海船就这么大,躲不是个事。
潘婷似乎明白他的顾虑,微笑地说:
“非斗士,岛外之人不知我鸿蒙真宫春选的意义。”
非太斗并没有接过话头,只是不解地看着潘婷。
武元庆明白潘婷的意思,在强者为尊的鸿蒙真宫中,非太斗注定受人尊敬,她这是在提前交好非太斗,于是也讪讪地插了一句话:
“我真宫有十二部斗军,分别隶属于十二位长老,每过六十年各部斗军都要进行一次甲子实战,长老院根据最终排名,颁给各部修行灵石。”
潘婷赞许地对武元庆点了点头,武师兄的心境果然非同常人,不愧是师尊看好的第一真传,她接着说:
“对每位长老来说,甲子实战都是至关重要的,灵石配额是件大事,但甲子飞升名额更是件大事。”
非太斗有点不明白,能够飞升的斗士怎么会有名额一说?飞升这个词听起来很唬人,其实是修者搭乘星舰飞去上界。
当星舰降临到星系虚空时,舰体和系内灵气生摩擦,就会产生雷鸣电闪,凡人都以为那是仙人飞升渡劫,凡人界的修者离仙人还差得远了!
见幸非二人都是一脸迷惑,潘婷和武元庆想当然地以为,非太斗不懂这些,博闻广识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武元庆淡淡地瞄了一下他们,故作高深地说:
“鸿蒙真宫隶属于上界黄金真庭,每一甲子能够分得六个飞升名额,只有甲子实战前六名的长老才能获得名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依旧一脸懵逼的幸非二人,就得意洋洋地说:
“告诉你们,这个上界可不是咱们鸿蒙星系的上界腾龙星海,而是腾龙星海的上界霄汉星洲的上界黄金星垣。”
一句话里带了两个“的”字,这么拗口的话,这么多凡人界闻所未闻的词汇,也亏武元庆绕得出来,他又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