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师父关到别处去了。”
“关去哪里了?”
莺歌摇摇头,“晨起我壮着胆子跟师尊提了嘴,只回说关他两日磨磨性子。至于关去了哪里,师父没说我也不敢问。不过,你别担心,说起‘关他两日‘时,师父的神情相当平
淡,应该真就只是关两日。”
莺歌说着直奔窗台将那盆蝴蝶兰抱在怀里,“这花我先替他养两天。”
……
梦中,夭蕊一席黄裙,甩着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发髻上的蝴蝶发簪闪闪发亮,她顽皮地眨着眼睛,伸出那只挂满叮当镯的手,“小屁孩儿,过来啊!”
接着,金色的亮光伴随着小夭驱壳破碎的声音……
化羽猛地睁开眼睛,惊了一身冷汗。
环顾左右,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好像是个山洞,很深很深,头顶的洞口仿佛有天那么高,越往上越窄,最后似乎只有碗口不到的大小。
记忆还停留在昨夜的大厅,自己什么时候失去的知觉,又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的完全没有印象。
对了,小夭!化羽摸遍全身也找不到那颗金珠,那是夭蕊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自己也弄丢了?
恍惚间,化羽依稀记得昨夜众人散去,莺歌绕过来特意安慰自己:“别担心,好好听师父的话!”
他宽大的衣摆落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难道是他,是莺歌拿走了夭蕊的金珠?
此时,化羽心急如焚,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他有太多事想做,要做,必须做!
心烦气躁又无计可施之际,他拾起一根树枝,想起在藏书楼上俯视下面众弟子练剑的情形,便依着记忆比划起来。
他越来越快,将所有情绪发泄在“剑”端。
一股热流刹那间贯穿化羽的身,他
突然感觉手中的树枝像是从自己指尖生长出来,与整条手臂已经血脉相通,他挥舞的不是树枝也不是剑,而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乃至整个躯干。
挥剑时如翼在身,腾跃时如凌空飞翔,化羽从未感到如此快意洒脱过。
……
尙轻开始在无名居内搜寻化羽的下落,任何可能她都不放过。
后山早已被荆棘藤蔓覆盖,通路全部封死,按说根本不可能有人过去。但尙轻不敢大意,以虚禹的行事风格什么都有可能。
于是,她想到一个办法。
她找来松一、松二,请它们帮忙进去探个虚实。
“你们是化羽的朋友,最讲义气了。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们白白辛苦,作为答谢——”
尙轻说着对两个小家伙耳语了一番。
松一和松二相视点了点了头,然后同时举起巴掌,“成交!”
尙轻给松一和松二套上藤甲,放它们进入后山。
两个小家伙果然不负所托,它们给尙轻带回了化羽的消息。
“确定他在里面?”
“没错,我们四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接着,它俩把里面的景象描述一番,“你放心,化羽看起来一切正常。”“对,他还在耍剑呢。”
“耍剑?”
“就是这个——这个样子!”松二卖力比划着。
尙轻松了口气,至少眼下化羽还是安全的。
同时,她也想到一点。后山被荆棘覆盖,任何人都不可能不着痕迹地进出。那化羽是如何被带去那里的?
答
案只有一个,他根本没有经过那片荆棘。是密室!密室通往后山和化羽现在被关的地方连同。
如此,自己一直苦寻的第三个出口便大概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