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你求助了吗。”蒋时川反问我。
我却一时说不出话,宋奶奶的确没有向我求助,可我就像是淋了一场雨,一场异常潮湿,无法抹灭掉的雨。
“如果她向你求助了,你想帮她。”
蒋时川一顿,缓缓道:“我会帮助你的。”
……
刘导看着面前的孟晴只觉得头疼,像是有什么小怪物在他的脑袋里蹦迪。
孟晴在啃苹果,女人啃完苹果开始给脚趾头涂指甲油,都不用正眼瞧他。
刘导气得嘴歪,手捏成拳头放在身侧。
他当初就不该被色胆蒙心,放纵孟晴上他的床,现在孟晴就能借着当初的荒唐威胁他,把节目组弄得一团糟。
节目第一期已经放出去了,孟晴第一期表现还不错,至少不会和预热对比出现两极反转的丑陋新闻,但现在已经毫无镜头可以裁剪,她即不肯和其他人一样把精力放在劳作事情上,又希望自己的镜头足够。
嘉宾不满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满,可是节目组的人不满这是藏不住的事情,他们有手有嘴,节目又在过渡期间,一个不小心相关爆料就会暴露在公众视野,事情一旦闹大,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的节目之后要怎么做。
工作人员也会越来越不服管,日后一旦他掌控不了局面,前面那么多的苦心就都白搭。
他又不是做慈善,自然也想要做出名堂,被观众熟知。
人活就为这一瞬间。
刘导不希望这么久的努力被老鼠屎孟晴搅浑。
刘导忍无可忍,声音都带着怒气:“你明天必须出面。”
孟晴刚涂完大脚趾头,亮粉色,上面的亮晶晶在灯光下投射着光,她寻常才不会这么委屈自己,再怎么也要去美甲店呆上几小时,奈何小破乡村没有那样的设备。
她觉得屈才又委屈自己,噘着嘴闷闷不乐,手上动作不停,刘导的话几乎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是只苍蝇在耳边吟叫。
不知道老男人哪里来的自信。
节目她也参加了,热度也得到了,打电话时她就听说画廊也开始有起色,喜欢她的人不少,
孟晴抬眼皮,冷冷地往墙上瞟,把指甲油的瓶盖拧上,摆正在桌上,她把脚搭在被子上,以便风干。
刘导被她冷落,一股气没地,只能把脾气撒在那瓶指甲油上,饶是他再温文尔雅,也要被面前的无赖逼疯!
刘导一巴掌把指甲油扫倒在地上,小瓶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盖子实在没有盖紧,滴出来流淌在地上,他终于拿出导演的架势,怒气冲冲:“能拍就拍,不怕你明天就自己滚蛋!”
孟晴能清晰感知到自己耳膜都在震动,刘导在她面前一向都是软柿子模样,今天竟然会这么大脾气,她身子一颤抖,脚趾油也差不多干了,她立马把脚缩回被子里。
孟晴不擅长硬碰硬,她态度放软,还试图撒娇,却被对方彻底甩眼色。
她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