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秦恒却是没有在秦府。
他稳坐在靖南王府中,有些厚脸皮的又是喝了一盏茶,放下茶杯后,才是看向一侧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岚桑。
“我已经是第三日来靖南王府了,你主子什么时候才来见见我。”秦恒尽量用着温和的声音来对江灼的丫头说话。
秦恒身后站着的木离见着如此有耐心的主子,真是有些让他诧异。
自从岚桑得知秦恒与容沙的关系后,因着容沙的关系,这三日来都没有对秦恒有好脸色,她再一次的说道:“刚刚都已经说了,世子妃出去了,容沙也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木离见着岚桑这般不好的口气,便冷声道:“你这是什么口气?靖南王府就是这般待客的?”
岚桑脸色微微一冷,同样用着冷声,“你们是前来做客的吗?”
“你、”木离目光凉凉的盯着岚桑,是女人,他又不能动手,真是憋屈。
“木离,什么时候这般没有出息了,与一个姑娘叫什么劲?”秦恒脸上有些笑意,他看着岚桑说道。
如今的秦恒真是为了容沙就连对容沙身边的人容忍度都已经提高了不少。
木离闻言,立马低着头,说道:“属下知错。”
岚桑见着这主仆二人,心中冷笑一声,说道:“国舅爷,早知如此绊人心,那又为何当初弃容沙于不顾呢?”
“人走茶凉,更何况容沙经历了那般的痛苦,你为何还来纠缠不放?若是容沙还有心于你,她一定不会像如今这般、”
秦恒微微一愣,他停留在岚桑的那句早知如此绊人心,那又为何当初弃容沙于不顾这句话上,只是,他淡然一笑,说道:“若是谁都知道这世上有早知如此这四个字,怎会有妻离子散这四个字。”
岚桑微微一愣,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恒,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居然把妻离子散四个字都说出来了。
大厅之中又陷入沉默。
这靖南王府中,靖南王妃原本是住在韶华居,后来姚老夫人被江灼接回府后,王妃便搬出韶华居,在另一个院子照顾起了姚老夫人。
特别是今日,靖南王妃更没有时间出来会客,姚家大房在菜场的邢台之上执行火刑,她是怎么都要陪着姚老夫人的。
是以,秦恒来王府上后,便是只有岚桑一人来会客。
正是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的江灼与容沙从院落中走进,岚桑听闻脚步声,脸上一喜,她立马往大门处走去。
秦恒见着岚桑往大门侧走去,也是起身,今日姚家大房与苗疆的人被执行火刑秦恒是知道的,原本以为江灼会在府上,没想到江灼还真是喜欢看热闹。
“小姐,你回来啦。”岚桑脸上满是笑意,看着江灼好似在与容沙说什么,而容沙身侧站着的是云薄。
江灼看着岚桑脸上的神色,眉间相皱,说道:“怎么在大厅中,母妃今日还好吗。”
岚桑微微的往大厅中看了一眼后,才是说道:“小姐,国舅爷又来了。”
果然,江灼与容沙听到后,江灼倒是没有什么,容沙脸色变了变,立马调头打算回躲避一下,却是听到江灼的声音,又停下脚步。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慈儿啊,你就会会国舅爷吧。”
容沙微微咬着薄唇,那双眼眸中好似有着什么在较量一般,声音很是沉重,说道:“是。”
待江灼走进大厅中,与秦恒对视一眼后,原本想着说两句话,便让容沙留下来,可是秦恒却是很直接的对着江灼说道:“来见一见世子妃,还真是难啊。”
江灼眼睛眯了眯,看着秦恒说道:“你是来见我的?”
秦恒的视线并未有落在容沙的身上,说道:“那不然,世子妃以为我是来见谁的?”
江灼嘴角轻扯,余光看了看容沙脸上忽而便轻松的模样,柳眉一挑,说道:“这样啊,既然国舅爷是来见我的,那请坐。”
秦恒又重新坐会原来的位置上,他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说道:“还请世子妃让你的人退下。”
江灼眼中侵出一层寒意,目光与秦恒对视,轻柔的问道:“国舅爷很是喜欢命令一个人?”
秦恒儒雅一笑,“我是来与世子妃商量一些事情的,也不是不相信世子妃的人,毕竟这世上隔墙有耳不要太多。”
江灼闻言,唇瓣露出的一抹微弯的弧度,有些玩味的说道:“国舅爷都这般说了、”说着看向容沙几人,说道:“你们全部下去。”
云薄,岚桑甚至容沙眼中都是担忧之色看向江灼。
江灼挥了挥手,说道:“无事,你们下去。”
“是,世子妃!”
眼见着几人都走了出去,大厅之中只有江灼,秦恒,还有木离三人时,空气都好似变了一般。
江灼玩味的笑意并未有散去,她看着秦恒,很是温和的说道:“有事便说、”
秦恒对于江灼这般的态度,也只是笑了笑,他说道:“我有伏璟在漠北的消息,你要听吗。”
江灼脸色微微一变,从秦恒的口中得出一定是伏璟出了大事,她指尖有些颤意,目光深深的看着秦恒,说道:“你想做什么。”
秦恒淡淡一笑,整个身子有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说道:“我两以往的那些事情,我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为了容沙,我可以对你不下狠手、”
江灼有些惊讶,她倒是没有想到秦恒还是这般的一个人,只是,真是这么简单?
“你想让我做什么?”
秦恒整个身子都有些懒散,说道:“容沙、只要你能让容沙跟我回秦府。”
江灼神色变了变,冷声一笑,“你还是先说,你掌握伏璟的事情,够不够让我这般做吧。”
秦恒早就知道江灼不是那般忽悠的主,只是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眼睛一直盯着江灼,声音淡淡。
“伏璟中毒的消息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