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政帝闻言,眼中有些心痛的情绪,祁瑶瑶身边的侍女是他亲自过目的,没有武功,但是对祁瑶瑶最是衷心,而手段也不再话下,只是看着江灼淡然的模样,文政帝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日在慈宁宫,他根本就没有看到祁瑶瑶带那侍女进宫。
“好,那朕今日就要看看你是怎么证明清白的。”
随着文政帝的声音落下,便从大殿外走进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模样很平凡,最多只能说是还算清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的中央,跪在地面上,“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在坐席最后的祁芷雅见到那侍女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眼皮轻轻一跳,她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右眼的眼皮。
祁玉娴看着祁芷雅的动作,便压着声音问道:“皇姐,你怎么了?”
祁芷雅瞬间把手放下,说道:“无事。”
祁玉娴柳眉一皱,嘴角有着有着一丝冷意,便把视线放在了江灼身边跪着的女子,
文政帝看着跪在地面上的女子,硬是憋着话,没有说出来,如今祁瑶瑶都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江灼想在他面前摆弄什么是非,大大的沉了一口气。
萧钬看着跪着的女子,又把视线看向江灼,嘴角有丝笑意,便玩弄着他大拇指上的扳指。
这个时候,是伏璟开了口,他温润的声音又是让大殿中的人有些震撼,原来靖南王府的世子爷不光脸长得好看,就连声音都是这般的温润。
“你可以说了。”
这声你可以说了,是说给那跪在地上女子听的。
果然,那女子听到伏璟的声音,把头低得更低,从女子口中吐出的声音有些洪亮,没有怯意。
“在四公主出事的前一天,奴婢陪着四公主在御花园散步,那日黄昏时,寒风有些大,四公主便吩咐奴婢回未央宫拿披风,只是,待奴婢在去御花园的时候,奴婢见到四公主正与大公主在争吵,那个时候奴婢见着两位公主在争吵,并且身边没有任何的宫女,奴婢也没有现身。”
这女子的声音一落下,果然,祁芷雅脸色一冷,让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苍白的有些诡异。
秦恒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大手紧抓着衣袖。
文政帝的视线便落在了祁芷雅的方向,然而文政帝并未有看清祁芷雅的面前,脸色一沉,看向江灼,带着威严:“这就是你说的证明?姐妹之间有什么争吵很正常。”
江灼嘴角的笑意有些讽刺,说道:“皇上都没有听完,这个时候说正常是不是太早了?”
文政帝眼睛一眯,没有在说话。
江灼淡淡的说道:“你继续说。”
“奴婢看到四公主手中拿着像信笺的东西,还凑在大公主的耳边低语,没过多久就见着大公主脸色有些苍白,还打了四公主一耳光,不过四公主也打了大公主一耳光,奴婢便听到四公主说着,我是养了无数面,但没有你这般贱。”
随着女子的声音飘进大殿中每个人的耳中,都有一种马上要看到皇家更隐晦的秘事了。
此时文政帝的冷意全被威严包围,他沉着声音,说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如若今日你说的一句话有假,该知道,诬蔑皇家公主的罪名!”
那女人闻言,把头低在几乎与地面上,但声音中还是没有怯意,她继续说道:“随后大公主带着怒气走了,奴婢才走到四公主的身边。”
“奴婢还是看清了四公主手中的东西,那的确是一封信笺,不过,奴婢并未有看清那信笺上写的什么。”
“随后在回到未央宫的时候,四公主让奴婢回公主府,不过,奴婢还是看清了公主脸上有着笑意,临走的时候,四公主与奴婢说,让奴婢回府好好看着府上的那些人,只是,奴婢不知的是,那一面便是奴婢与公主最后一次见面。”
文政帝听着那女子说的,说道:“那你可只公主与大公主在争执什么?”
“不知。”
文政帝脸色一黑,立即怒声道:“大胆,江灼!这就是你要像朕证明你的清白?”
皇后的眼中也有着冷意,看着江灼有些想把江灼凌迟的感觉,居然敢把她的女儿给牵扯进来,真是自大!
江灼听着文政帝的怒声,很识趣的跪在了地面上,江灼的这番动作,更是让伏璟瞬间起了寒意。
江灼平静的看着地面,说道:“臣媳只是想让知道四公主在被杀死之前,与谁有过争执而已,不过,刚刚四公主的侍女都说了,四公主与大公主有过争吵,还说着什么贱字之内的话,想来四公主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刺激到了大公主。”
文政帝眼睛一紧,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江灼嘴勾勒出一抹笑意,把视线与文政帝对视,说道:“那臣媳就得给皇上陛下讲一讲个故事了。”
秦恒与祁芷雅脸色都微微一变,只是,秦恒自来在朝堂之上混得风生水起,这点的变色还不足以让人看出他的不正常。
江灼看着文政帝的视线却是有一刹那看向秦恒,那眼中嘲讽之意让另一侧坐着的萧钬看了个正着,萧钬正了正身子,眉梢有些慵懒之意,他看着江灼,说道:“不知世子妃要讲的故事可是与凶手有关?”
江灼看向声音的主人,嘴角的嘲讽的笑意收拢,说道:“或许是呢。”
文政帝眼睛更是一紧,他总感觉今日过后,皇室有的秘事又要被他的臣子知道。
文政帝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江灼,那清凉的声音已经出现。
“在很早以前,京城中的一大世家,那世家好像被人下了诅咒是的,当家老爷不管有多少个妻妾,生的都是女儿,就算每年都纳妾,生出来的还是女儿,那般大的世族怎么能没有香火继承呢?”
“那世家的掌家夫人啊,看着那些妾们生的个个是女儿时,终于急红了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掌家夫人有些自责,不过当时掌家夫人的大女儿已经嫁人,嫁的人还是当朝有权有势的王爷,王妃回府看望母亲脸上的愁意,也知道若是王爷日后登上大位,她娘家无兄弟,地位也是很难保。”
江灼轻飘飘的说着,视线却是扫了一眼皇后,继续说道:“所以啊,王妃便向她母亲出了一个主意,说,母亲也可以老来得子啊。”
文政帝听的有些入神,便问道:“女儿都嫁人了,那母亲得有多老?还能老来得子?”
江灼柳眉轻佻,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皇上你继续听。”
然而此时的秦恒脸上的阴冷之色,终于没有掩盖,有些赤裸裸的看着江灼,伏璟的寒眸望去与秦恒对视,最终移开视线还是秦恒。
“那母亲在女儿的怂恿下,在当家老爷回府的时候,把当家老爷灌醉,便送上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在老爷的榻上,然后在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那女子都被送到当家老爷的榻上,直到那女子有身孕。”
文政帝眼中有着淡淡的情绪,听着江灼说的,怎么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