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中的江暮词紧抓着姚氏的手,她在姚是耳边说道:“娘,娘,怎么办,怎么办。”
姚氏如今也是恐慌不已,她握着江暮词的手,说道:“别怕词儿,老夫人不管的话,我们还有舅舅,还有外祖父,外祖母。”
江老夫人到底还是一介女流,对这种事,留下的江宁宏同样是供着手,说道:“这件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这位将军,这般带走江家的姑娘,怕是不妥。”
哪知章远身后的苍何往江宁宏身上轻轻一推,江宁宏便是往后退了几步,口气中全是不屑,“要不是世子爷说了这是世子妃的娘家,让我们对江家的人客气一点,不然,今日带走的怕不止是害的世子妃昏迷不醒的罪魁祸了。”
江宁宏脸色微微白,也是没有再去阻止,他这般说完全也是为了江老夫人。
苍何看着这些在场的人都闭上了嘴,便是冷声的说道:“把江家三小姐带走!”
屋中的江暮词闻言后,脸色一紧,“娘,娘,怎么办!”
就算江暮词手段在如何的高明,在王权下,那也不行,在齐北靖南王便是天,让你死你就得死,伏璟完全是看在江宁裕和白氏的面子上,才没有让江家人难堪。
江暮词抓着姚氏的手,脸色越来越苍白,听着越来越近有力的脚步声,江暮词躲在姚氏的身后。
“娘,娘,怎么办,娘!”
那两位士兵看着躲在姚氏身后的江暮词,脸上面无表情,也没有要把姚氏怎么样,把姚氏轻轻推至在一边。
“得罪了!”说完也没有管姚氏在身后说什么,也没有怜香惜玉,直接拖着江暮词走出了偏厅。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放开,你们放开!”江暮词在尖叫着。
苍何见着同样落水的江暮词还这般有精神,便是嗤笑的说道:“你们该好好祈祷世子妃今晚之前就能醒过来,不然,世子爷的怒火怕是你们江家也不够熄的。”
说完,苍何眼中带着层层的笑意,“带走!”
章远轻笑一声,转身便走出了岁安堂中,那一阵阵盔甲的声音听在江老夫人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江暮词看着江老夫人有些呆滞的眼神,便是大喊道:“娘,祖母,娘,祖母,救我,救我……”
从偏厅追出来的姚氏,眼中全是落寞,“你们放开我女儿,你们放开我女儿……”
要追出去的姚氏却是被杜氏给拉住了,“大嫂,你不能去,大嫂……”
江宁裕轻叹一声,看着院落中已经没有了士兵,好似刚刚只是一场梦一般,璟世子居然把那些军营中的士兵派来,就是为了抓走江暮词。
虽说有些大题小作,难道不是在杀鸡儆猴?
江夕歌心跳有些快,她活了这么些年也是没有见到过上战场的男人,只要想着是那些人在边疆上阵杀敌,保护着这西秦,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
姚氏眼中却是猛的一亮,说道:“我去找三弟妹,我去找三弟妹,让她去求求五丫头,都是自家姐妹,不能这般的心狠。”
说完便挣脱开了杜氏的手,跑出了岁安堂。
江老夫人看着姚氏这般,今日带给她的震撼她有些消化不了,不是因为失了江暮词,而是,再一次的证明了,有权力是有多重要。
这个年代,光是有银子是不行的,还得有权。
“你们都会院子吧,三丫头这般,就交给靖南王府吧,也算是江家给世子妃的一个交代。”
江宁裕听着江老夫人的话语,和杜氏相视一眼后,对着江老夫人说了一声,好好休息边走出了岁安堂。
江夕歌也是头也没有回的跟在了杜氏的身后,却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醇白楼顶楼。
那满是药香的池子中,还冒着热气。
这个时候从房间外听到云溪的声音。
“主子,章远与苍何把江暮词带去了军营。”
立马就是从屋中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嗯。”
云溪闻言只能去另一侧等着了,醇白楼这个地方是一个好地方,之所以顶楼满是空旷,还有药池,那是月衍为伏璟特意打造的。
那药池子的药水能压制着伏璟体内的蛊毒,还能养着他的腿,所以这些年伏璟的腿不是不能站,只是不能站太久。
药池子中的两人相拥在一起,伏璟紧紧的抱着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的江灼,在她耳边说道:“你还不醒来的话,我就一个人去教训你的三姐姐了。”
江灼有些热,头还晕,眼睛看什么有些模糊,她听到了伏璟的声音,只是因着这药池中飘着的热气,就连近在咫尺的脸也看不怎么清楚。
她特别想睡觉,声音还是有些沙哑,“璟,我想睡觉。”
修长的手抚着她的脸,感受着江灼的确是身上热了,眼中的冷意一晃而过,江灼的身子弱他知道,只是没有想到这般弱,遇冷就会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