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儿,灼儿,五姑娘,小灼?”刚刚还能听到细小的声音,此刻声音消失,他突然慌了,垂眸看着轻闭眼睛的人,用手摸了摸额间,眼中的冷意更深。
而站在外面的云溪满脸的焦急,眼看着船坊慢慢的抵靠在岸边,他便是往伏璟在的那个船舱大声道:“主子,到岸边了。”
没过多久,便是看到赤裸着上身头还满是湿意的伏璟,怀中抱着的是他锦袍遮住的女子,要是不注意看的话,就连江灼的秀都很难看到。
“主子,主子,这天、”云溪这般说着,立即把自己身上的外袍给脱下,上前便是披在伏璟的身上,说道:“主子,是去醇白楼吗?”
这个时候,江允阑也是抱着用他锦袍裹着的江柒,他有些愧疚的看着伏璟,便是看到伏璟抱着江灼下了船。
蒋怜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允阑,说道:“快把柒哥儿送回府,然后请大夫,这个天染上了风寒可怎么办!”
江允阑脸色一紧,立即抱着江柒也是下了船,蒋怜儿脸上全是冷意,她就知道跟着江暮词,就会出什么事情,只是以为江暮词会对江灼怎么样,却是没有想到,那般小的江柒都不放过。
江夕歌因着蒋怜儿的交代,船到了岸边便是下了船,也没有顾忌这岸边上看戏的人,便是指着小厮说道:“快,快送回府。”
待江夕歌几人回府后,江允阑也是跟着到了江府。
白氏还在于江宁裕说着去渝州的事情,便是看到江允阑抱着江柒走了进来。
白氏立即起身,看着嘴唇都已经紫的江柒,脸色一白,问道:“柒哥儿怎么了?”
江允阑愧疚的看了一眼白氏,便是说道:“三婶,等下再说,现在先给五弟泡泡热水澡,还有姜汤,大夫怜儿已经去请了。”
白氏闻言后,“赵嬷嬷快,快去打热水,我去准备姜汤。”
江允阑嘴角一扯,便是往一侧的贵妃榻上放下江柒,随后便把屋中放着的手炉都相继放在贵妃的榻的周围。
江宁裕脸色有些阴冷,还没有等他问,就是听到江允阑说道:“三叔,都是我不好,把江暮词也带了出去,刚刚在船坊上的时候,江暮词把柒哥儿扔下湖中,灼儿为了救柒哥儿也跟着跳了下去,璟世子已经把灼儿给带走了。”
江允阑说完,江宁裕的脸上全是层层的冷意,“砰”大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之上,他起身,说道:“我倒是去问问江宁鹤的女儿,我们三房是她的杀父仇人还是怎么的!”
说完便是走出房中,江允阑看着在手炉周围嘴唇没有那么青紫的江柒,他蹲下身,握着江柒的手,说道:“柒哥儿,答应二哥,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这边,世安苑也是出现这同样的一幕。
姚氏赶来的时候,边在岁安堂的偏厅中吩咐着那些嬷嬷做这做那,把江暮词身上的衣裳换了个遍后,心才是落下,又看着秦嬷嬷手中端着姜汤来的时候,立马接过手,把姜汤放在小桌上,才是扶起江暮词,“词儿,快,把姜汤和了。”
而在岁安堂正厅的江老夫人听着江夕歌说的话后,脸上全是冷意,她说道:“五丫头你确定昏迷过去了?”
江夕歌看着江老夫人带着浅浅的情绪,说道:“祖母,这件事,二嫂说了,你最好把三妹妹亲自交给靖南王府,不然,五妹妹有个什么,倒霉的可是江家。”
“刚刚璟世子已经警告过二哥了,要是五妹妹有事,他要江家全部陪葬!”
江夕歌一点没有夸大其词,因为她刚刚也感觉到了那人的杀意,这也足以说明,江灼在伏璟心中的位置。
果然,江老夫人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中还是有些惧意,便是起身,看也没有看江夕歌,便走出正厅,往偏厅走去。
江夕歌跟在身后,还没有走到偏厅,便是听到屋中出现哭泣的声音。
“娘,娘,江灼怎么还不死,娘,江灼她害的我这般掺,她怎么还不去死。”
听着这一道哭泣的声音,让江夕歌柳眉相皱,随着而来的又是一道陶瓷碗破碎的声音,然后又是姚氏的声音。
“词儿啊,你这次过激了啊,娘都与你说过了,这件事情要慢慢来,你怎么不听娘的呢。”
虽然这道声音被姚氏压制了许多,但是在江夕歌这个位置能听得请清楚楚,再是看着前面没有进去的江老夫人,江夕歌嘴角有一丝的笑意。
“娘……”
然而屋中的两人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才是看向大门侧,走进来的江老夫人。
姚氏脸色变了变,江暮词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母亲。”姚氏恭敬的喊了一声。
江老夫人却是没有看姚是一眼,她盯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江暮词,说道:“你对五丫头做了什么?”
江暮词猛地看向江老夫人,说道:“祖母,是江灼推我落水的,怎么来问我对她做了什么?”
“三妹妹,是你把柒哥儿先扔进水中的,你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诬蔑五妹妹?难道你真的以为五妹妹出事了,江家会好过?”江夕歌带着冷意说道。
江暮词看着江夕歌眼中全是冷意,说道:“二姐姐,是不是江灼如今地位变了,你才这般帮着她说话?”
江夕歌脸色一冷,说道:“呵,江暮词,我告诉你,就算世子妃没有事,世子妃的弟弟有事,靖南王府同样不会放过你,如若世子妃有事,靖南王府不对江家怎么样,你也逃不脱!”
江暮词要说江灼的地位变了,她偏偏要这般称呼江灼。
果然,江夕歌这般说着,江老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正是要冷声呵斥江暮词的时候,便是听到外面厮打的声音。
江宁鹤好不容易在任姨娘的劝说下,还是来到了这里打算看一看江暮词,却是刚刚走到这里,便看到身后怒气冲冲不问青红皂白的江宁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