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晗看见迟宴川的车子没有停太久,换了一身衣服就离开了迟宅。
随着汽车的轰鸣声,卿晗拨开窗帘的手落下,胸口突然袭来一阵猛烈的刺痛,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额头溢出汗珠,心脏骤然极速,捂住胸口咬牙皱着眉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对着洗漱台一阵干呕,卿晗捂着胸口将水龙头打开,哗哗的水声暂时消解了一点点黏腻恶心的感觉,鼻尖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她双手撑在洗漱台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
或许苏敏静说得没错,有时间应该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当年父亲死的早,卿晗遗传了他身体向来也不怎好,最近更是总是心悸恶心。
如果不是因为这阵子忙不过来,她也早该去一趟医院了。
……酒吧内。
乔佑搜寻着舞池中央的身影,然后锁定一个被男人环绕的身影,黑着脸将女人从里面拽出来,舒雨棠转过身,醉意迷离的双眼微微定住,举起手中的酒瓶仰头要喝。
舒雨棠现在是有点明白为什么乔佑会流连于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找到一点点获得感,男人们的眼光让她才稍微觉得自己依旧是有魅力的。
“够了,别喝了!”
乔佑沉着脸色夺过舒雨棠手中的酒。
“还给我,你让我喝!”
舒雨棠醉醺醺地去夺乔佑手中的酒,但乔佑将酒瓶高举到让她根本够不到,最终还是放弃,跌坐在沙发上自嘲一笑。
乔佑将剩下的半瓶酒丢掉,怒道:“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舒雨棠呆呆地望着乔佑,捂着脸掩面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太丢脸了。
宴哥哥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她,却因为那个女人把她丢在路边两次。
如果是输给姐姐她也认了,难道在宴哥哥眼里自己还比不过那个女人重要?
她抬起脸泪眼婆娑地看着乔佑:“为什么?难道我还比不过那个女人?”
乔佑看着哭得伤心的舒雨棠,心里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他和迟宴川还有雨桐从高中就认识,而对舒雨棠一直当成一个刁蛮任性的小妹妹,就算她平时做错了些什么大家也都不会太过责怪。
但现如今这个小姑娘显然是被惯坏了。
他阴沉着脸说道:“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阿宴是有家室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舒雨棠手背狠狠擦过脸际,对乔佑的警告丝毫不买账,嘴角翘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姐姐不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还不是照样喜欢她?你可以我凭什么不可以?”
对于舒雨棠的话乔佑面容一闪而过的僵硬,转而露出一丝苦涩的神情。
问及这种话他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舒雨棠见他不说话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