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卿慈自觉地上楼睡觉。
卿晗没有要留客的意思,但偏偏迟宴川也丝毫没有要走的自觉,起身收拾碗筷走进厨房,卿晗见状赶紧抢下他手中的碗碟:“不用麻烦你做这些,我来洗就行。”
但迟宴川只是任她将碗碟抢过去,撂起双手,耸肩:“随你。”
“时间也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卿晗以为说到这份上,以迟宴川在商业场上那么多年应该不至于连这点言外之意都不听不懂。
迟宴川见卿晗急着赶人的姿态,略微凝眸看着她,“你觉得外面雨这么大我能去哪儿?”
“。。。。。。”我管你去哪儿?
但看在今晚上这顿晚餐的份上,卿晗还是对他客客气气的:“从这里往西就是市区,你可以在网上预定任何一家酒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卿晗睁着眼睛装傻,迟宴川削薄的唇抿直,“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待客首先要她邀请了,迟宴川这属于不请自来,卿晗严肃道:“这里不方便你住,客房很脏没有收拾,除非你愿意睡我大伯大伯母的主卧,或者,睡客厅沙发。”
“我记得你的床够大。”
卿晗握紧拳头,迟宴川还真说得出口,刚来就反客为主地盯上她的床。
但她是绝对不会牺牲自己睡客厅的,她义正言辞地否决:“要么出去订酒店,要么就睡客厅沙发,你二选一吧。”
然后迟宴川就留宿在了客厅沙发上。
卿晗躺在卧室的床上却是睡意全无,一只手枕在脑袋上看着窗台上自己高中时期挂的风铃,雨已经渐渐小了,但还没有停歇,有风吹进来还伴随着些许雨后的凉意。
半夜天已经有些凉了,但是她只给迟宴川了一个枕头,也不知道他睡不睡得踏实。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就算冷也是他自找的,明明可以去住酒店,偏偏要在这里留宿。
卿晗坐起身,挠了挠翻来覆去而弄得乱糟糟的头发,说不出的烦闷萦绕在心头,她确实很想问问迟宴川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行为举止和往日截然不同,也不像是来看她笑话,但是说是关心她才大老远跑过来。。。。。。卿晗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她躺下酝酿了许久的睡意,终于在快要睡着的时候——觉得有点口渴了。
下床穿好拖鞋,卿晗拧开卧室门,客厅里的灯已经熄灭,再加上晚上没有月亮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她摸摸索索去厨房喝水,走了两步就被磕着,吃痛地捂着踢中桌角的膝盖往前走。
摸索着倒水喝完,她像盲人似地摸索着往外走,却冷不丁撞上了一堵墙,奇怪,走过来的时候明明没有的,她摸索着感觉到不对劲,温热的,分明就是人。。。。。。
卿晗震惊无比,就在这时“啪嗒”一声细小的开关声,客厅的灯亮了。
她的手还停留在在迟宴川胸口,受惊似地收回手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迟宴川眼疾手快卿晗又要磕上身后的大理石台,好在敏捷地截住了她的腰身。
“你你你大半夜的吓人做什么?!”走路还没有脚步声,卿晗惊魂未定有点语无伦次。
迟宴川反问:“大晚上不开灯?”
“。。。。。。”那还不是怕吵着他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