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是她自入宫起便伺候在旁的宫女,最得她心意,这些年来与她已是情如姐妹,修麟炀竟敢动锦云?!
对于皇后的怒意,修麟炀只是轻飘飘的回了一句,“若未曾将母后放在眼里,这会儿被拖下去剁手的,便不是这两个贱婢了。”
他将皇后放在一旁不闻不问,已是对皇后最大的仁慈与尊重!
皇后被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却偏偏奈何不了修麟炀分毫。
锦云还是被带下去了,一路哭喊惨叫,仍是无济于事。
这双手,既然扒光了阿思的衣衫,那无论如何是留不得的。
原以为,处置了扒衣服的太监跟锦云,修麟炀的怒意也该消了。
可后者却全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双眼来回打量着余下的宫女太监,“谁看到了?”
这奴才的身子,哪只狗眼睛瞧见了?
自然不会有人承认,“奴才们未得主子允许敢抬头,什么都没瞧见。”
“是啊是啊,什么都没瞧见!”
修麟炀冷哼了一声,“如此最好,但难保日后没有风言风语……”
唯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修麟炀的狠厉,向来是出了名的。
为保阿思清白,他不介意再添几笔血债。
正欲说什么,胸口却突然一紧。
是阿思费尽了力气,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衫。
修麟炀低头,便见阿思微微摇了摇脑袋。
动
作轻微,却也是累坏了,额上布着一层冷汗。
可以了,扒她衣裳的人被剁了手,鞭笞她的人被施了刑,而罪魁祸首又动不得,那便不需要再添上几条无辜的性命。
皇后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奴才就是奴才,再得宠,也不过蝼蚁罢了。
伤那几条性命,也顶不了什么用场!
修麟炀明白了阿思的意思,看向那群就差匍匐在地的宫女太监,“那便先留着你们的脑袋吧,别叫本王听到不想听的话,否则……”
“奴才不敢,奴才多谢王爷大恩!”众人纷纷磕头谢恩,皇后已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而修麟炀则旁若无人的抱着阿思大步离去。
隐隐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修麟炀惘若未见。
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才朝着皇后所在的凉亭走去,一见到皇上,皇后顿时红了眼眶,整个人身子都在发抖,“皇上,臣妾好歹是他母妃,却连教训一个女扮男装,欺君罔上的奴婢都不能吗?!”
皇上上前,将皇后搂在怀里安抚,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若是平日里,你教训也就罢了,偏偏是今日。”
“今日如何?”皇后抽着气,“臣妾以为,婉清对他至关重要,才选得今日!”
她以为,修麟炀根本没有心思打理一个奴才。
皇上摇了摇头,“就是因为婉清对他至关重要,旁人才动不得那奴才。”
谁都瞧得出来,那奴才对于修麟炀而言,并非只是一个奴才。
萧
婉清远嫁卫国,修麟炀护不住。
那奴才近在咫尺,若还护不住,便不是人人畏惧的活阎王修麟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