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心里一万头,不对,是一百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摆明了坑人啊这是!
“大胆奴才!”龙椅之上一声厉喝,“连朕的爱妃也敢碰,来人!给朕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是!”
殿外侍卫应声间已是步入殿内,一边一个,擒住了阿思的双臂。
阿思心里苦啊,“不是,你们怎么个意思?就听她一面之词就定罪了?”
“狗奴才,珍妃娘娘乃是父皇的宠妃,难不成还能冤了你?”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砸得阿思有点懵。
皇帝老子都还没开口,这修麟炀倒好,赶着往她脑门子上扣屎盆儿。
是个称职的主子吗这!
见那两名侍卫拉着阿思不动,修麟炀冷冷瞥了一眼过来,“还不将人带下去,留这儿给父皇添堵吗?”
两名侍卫心里大呼冤枉。
不是他们不带下去,而是根本带不动啊!
阿思此刻稳稳一个马步扎着,倒也没怎么使劲儿,只是这两个侍卫想将她带走,啧,难。
力气奇大。
真当这个‘奇’字是谁能担得上的?
心里已是将修麟炀骂了千百万遍,奈何阿思清楚自己今日想不被剁碎了喂狗便只能求他,“爷!奴才冤枉啊!奴才方才尿急,找茅房都来不及,怎么有空去非礼什么珍妃娘娘啊!”话说到这儿,阿思不忘看了那珍妃一眼,“珍妃娘娘您别急眼,奴才绝没有说您不如茅房的意思,只不过今个儿新月如钩,外头的灯火也
不太明,您会不会瞧走了眼,认错了人?”
她说话的这功夫,殿外已然又有两名侍卫进来推她,奈何四个人齐齐用力,阿思就跟生了根似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皇上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那珍妃是否被阿思调戏一事上了。
倒是珍妃被阿思这明里暗里的一阵嘲讽,顿时脸上便挂不住了,“你这狗奴才,难不成本宫会用自己的名节来污蔑你吗?分明就是你轻薄了本宫,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珍妃嘤嘤得哭了起来,此时来推搡阿思的侍卫也由四名变成了六名。
阿思一脸的小无辜,“既然珍妃娘娘一口咬定了奴才,那敢问一句,娘娘是在何处被奴才轻薄的?啧,轻点,你推归推,别用指甲扣我!”阿思瞪了面前已是憋的一脸血色的侍卫一眼。
那侍卫一愣,当下就抱了歉,并非有意,只是小指的指甲长了些。
她这边漫不经心,前来推搡她的侍卫已是变成了十人。
这十人,几乎是将她团团围住,各个凝着内力,愣是动不得她分毫!
满大殿的人,除了依旧悠闲饮酒的修麟炀之外,无一不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阿思。
这奴才,身形瘦小,年岁也不大,没料到竟是有这般大的能耐!
见珍妃盯着自己,连哭都忘了,阿思便好心提醒了一句,“哎呀,珍妃娘娘娘您说说,您在哪儿被轻薄的?要不奴才先说了奴才方才的去处,您再
好好想想?奴才方才尿急去外头找茅房了,奈何第一次进宫,不知道茅房在哪儿,寻了一圈也没寻到,就在后头的假山那边就地了,若是不信,可派人去看看,这几日天晴无雨,那地儿湿哒哒的,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