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席温年的嗓音有些许的沙哑,仅仅只是两个字就让他感到上气不接下气。
他本能地想要张嘴叫人,可忽然吸入的空气却把他呛的咳嗽起来,一下接一下的,以至于喉头漫过一丝腥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五脏内服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蜷缩成一团,这一刻他的脸白的跟外面的雪一样。
瘦小的身体在床上止不住的颤抖。
明明是寒冬,可他单薄的里衣已经完全被汗给浸湿了。
“阿年,你醒了,很难受是吧,等一下,五哥这就去给你找大夫。”端药进来的暗五,一眼就看见地上的鲜血,瞬间就惊慌吃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甚至还撞到门上。
席温年醒过来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王府。
君淮初是第二个知道了,此刻他的心狂跳,浑身哆嗦,踉踉跄跄地来到席温年的跟前。
明明近在咫尺,可他却觉得两个人好像越来越远,远到自己快要追不上对方了。
“怎么样了?”
“殿下,你应该也知道那毒箭上的药是毒药,无药可解,就算他能醒过来,他的身体依旧受到了伤害,以后需好好养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陈老摇了摇头。
他的表情很不好,心情也很不好,完全没有意识到床上的人动了一下,悄咪咪地好像在他的箱子里拿了什么东西。
动作幅度很轻,似乎是早有预谋。
陈老交代完一切以后,也没有再检查什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是脚步却异常地沉重。
傻瓜,爱人的前提是学会爱自己,明明都活不长了,为什么还要我瞒着殿下?
别说陈老不懂,o437就更不懂了,这样不是能让对方愧疚。
不过好奇归好奇,o437也懒得问了,他家宿主都要死了,被自己作死了。
于心不忍地o437看了一眼系统上商城,想要赊账给自家宿主买一下解药,毕竟不会那般痛苦。
那个毒药可是会腐蚀内脏的,表面看上去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需忍受的疼痛却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想想都觉得痛苦。
“不用了,这点痛我能忍,任务很快就可以完成了。”因为上日那一天,君淮迟会反。
凭一己之力杀进朝廷。
今年这一场雪注定不凡,也注定有不属于他的颜色。
“宿主,不解毒你会难受死的,而且这样的话,你恐怕活不过一年,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明明能活着,为何非要去死。
“当然了,就这样吧,哦,对了,我昏迷的时候,听到了我兄长的声音,怎么回事?”席温年十分确定,那一声不是幻听。
“席温润出征了,想来跟你告个别,可是没有来不及了,所以就没有见过你。”
“没事,只要不是出什么事情就好了。”明明屋内到处都是炉子,可凛冽的寒意仍旧浸透着他的后背,冷的他直哆嗦。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小瓶子,一双眼睛里装着的是凉薄。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这是他向来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