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凶猛的毒药,让席温年也受到了影响。
他的脑袋一直都很混沌,就没有清醒过。
身体也高热的特别的严重,一会冷一会热,身上上是数不清的伤痛,几个跪着的御医甚至都止不住那出血的伤口。
真正做到了用命在守护。
“宿主,宿主,宿主,你醒醒,你还好吗?”不知道o437喊了多少次,席温年才有一点反应。
“我没事,只是好疼,好累,忠心是假的,但这个痛感确是真的,我现在还觉得犯恶心,想吐。”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也好像感知不到自己肉身的存在一样。
“唉,吓死我了宿主,我还以为你寄了,你不要忘记,你只是一个灵魂体,你每一次都跟不要命一样,这对你的灵魂损伤是很大的,到时候要是不小心魂飞魄散了,那可就不好了。”他是想要一个尽心尽力的宿主,但不想要一个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宿主。
“我自然知晓。”由于太虚弱了,没说上几句,席温年的眼皮又嗑上去了。
他连灵魂都是痛苦的,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那种撕裂带来的疼痛是常人无法想象了,可他不一样,他早已习惯了忍受,这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只要能完成个任务,只要能救活自己爱的人,他甘之如饴。
为了报复,每处理身上的伤口一次,他就疼的咬君淮迟一次,眼泪也越流越凶。
府里的人根本就不敢有一点松懈,一丁点消息都不敢透露出去,这要是被席家知道了,岂不是得率大军杀过来。
“该上的药也上了,该喝的药也喝了,你为什么他就是不醒过来?”君淮迟这几天,几乎是一刻也没有离开。
衣不解带,亲自伺候。
只是越来越烦躁,对他人的耐心也是越来越少。
站在身旁的暗五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如若不说,他难受。
主子明明就知道有埋伏,明明就知道自己树大招风,可非要带着阿年去送死。
为了自家主子这样的人,他真的替阿年不值得。
“殿下,老朽已经尽力了能不能醒来就要靠小公子自己的造化了。”陈老也是真的无能为力,他早就劝过自家主子了,他怎么就是不听,非要折磨人家。
“主子,属下不懂,你既然怀疑温年的忠诚,现在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呢,主子明知有人会对你下手,又为何不多安排人手,为什么不让属下也跟着,这不就摆明了要温年去死吗?”暗五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的眼神不带任何的闪躲,十分的平静,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这一刻他不惧怕生死,誓死也要为席温年讨回不公。
“暗五,你是疯了吗?”统领先一步拉住了暗五。
“暗五,下去领一百鞭,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指点。”不做过多的解释,君淮迟也懒得解释。
天生的优越感让他习惯了高高在上,拉不下面子,也受不了别人的批评。
这一次中毒,席温年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只记得有种如坠深海的感觉。
在那里只有破碎的光,只有属于自己的墓地。
冰冷而又孤独,亦如他死的那一天。
本该任由自己沉沦的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喊叫声,声音里的急切让他有了归属感。
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