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别为难她了。”雪儿走进来,笑道,“边关的消息都是第一时间送到父皇的御书房,她一个小小的宫女,确实不会知道。”
“雪儿。”曲挽歌作势要起身。
“圣女坐下。”雪儿羞恼地瞪了她一眼,“圣女差不多这几日就是临盆之期了,万不可再伤神。”
曲挽歌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子禁不起折腾,只能坐了回去,皱眉道,“我听说几日前。。。。。。他已经和凌恒交过手了,我想知道结果。”
“我已经提前让绿儿去父皇那打探了,只要边关处已经有了结果,我月邻内线得到消息的度定然是最快的。”雪儿坐在曲挽歌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圣女,今日小公子可有闹?”
“闹,闹的很。”曲挽歌一提到孩子,忍不住笑了,“自从会动以后就日日闹我。”
“怕是随了裕安王殿下。”雪儿眨巴眨巴眼睛,“雨珊公主有孕的时候还来月邻皇宫坐过,听皇上说也是这般闹。”
“那倒却是是随了他爹。”曲挽歌撇嘴,手却是覆在腹上一刻也没离开。
哪个当娘的再嫌弃自己的孩子,不照样心疼着。
“这么长时间了,雪儿知道圣女从来没怪过陌太子。”雪儿浅笑。
曲挽歌眼神一柔,“我确实从来就没怪过他,那时候我娘亲刚去世,他要被迫去北冥,是担心我这性子会冲动地要去自己报仇,所以才叫人封印了我的记忆,后来的许多事,都不是他和我能所料的。”
“果然是情爱伤人。”雪儿瘪嘴。
“伤不伤人我不知道。”曲挽歌掩嘴笑道,“我倒是知道最近你这丫头春风得意,顾家那二公子可得你心?”
“圣女怎么能笑话我?”雪儿顿时一张脸红了个彻底。
曲挽歌笑意愈浓厚,本以为绿儿那娇俏调皮的性子跟顾少云更配,谁知他竟喜欢雪儿这清冷性子,不过这丫头也是面冷心热的主儿,在曲挽歌一次试探下方才知道原来这丫头对顾少云颇为心悦。
而且是一见钟情。
瞧如今这模样,冰山都化了大半。
绿儿和那钱门少门主算是日久生情,也走在了一起。
“呃。。。。。。”曲挽歌突然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圣女?”她这一闷哼,雪儿可是立马着急了,站起身来,“不会是要生了吧?!”
曲挽歌刚想说不是,这娃在她肚子里头翻滚打闹,是疼的厉害,可是她很清楚这种感觉绝对不是要生了的感觉,可偏偏她要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歌儿!”一道墨色影子自寝殿边缘一闪,带起一串的残影,几乎是以瞬移的度刮到了曲挽歌身边。
曲挽歌早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整个人身子就僵了。
这道声音,她就是再隔上一百年估计都记得。
“秦陌,你混蛋。。。。。。”曲挽歌眼圈一红。
熟悉的俊颜,熟悉的清逸,熟悉的味道,一身他爱穿的墨色烫金锦袍,日日夜夜她都仿佛在梦里见过。
“我混蛋我混蛋。”秦陌半膝跪在地上,关切地道,“怎么样?肚子疼?”
雪儿到底是女子,看出曲挽歌没什么不妥了以后,就和后头的绿儿对视一眼,两人极其有默契地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因为这两个女孩知道,分别这么久的时间,这两个人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曲挽歌不是傻子,秦陌那样子明显是早就进了她寝殿里头,还刻意隐藏了气息,叫她察觉不到。
话音一落,秦陌微微起身,将女子搂在怀中,轻声道,“早就来了,你说。。。。。。你真的不怪我吗?”
“从未怪过。”曲挽歌闭上了眼睛,她忽然推开秦陌的身子,指尖覆上他的容颜,触感好像比上一次摸着的时候硌了不少,而且苍白地没有血色,像是受了重伤。
缓缓站起身来,曲挽歌踮起脚尖,在秦陌脸上留下一吻,谁知,这吻就跟催化剂般。
那男子俊颜晃了晃,覆上一抹浅淡的微红,垂将唇瓣了下去。
四唇相对间,这春日绵绵,时光静谧,岁月安好。
“歌儿,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曲挽歌忍不住破涕为笑,“长大了,越来越婆婆妈妈了,你如今可是北冥太子,我哪还高攀地起。”
“也就你敢这么打趣我。”秦陌无奈地点点她的鼻尖,唇角一扬,“该是你的怎么也逃不掉,曲挽歌,五年前我放跑了你,五年后我可不会在明知故犯,你这北冥太子妃的身份是敲定了,就算你不愿意,你肚子你那个可愿意的很。”
曲挽歌撇过头去,“你怎知他的心思?”
秦陌挑眉,“有一句话叫父子连心,不知歌儿听说过没有?
曲挽歌哑然失笑,正想和她辨两句,突然一股钻心地疼痛袭来,到嘴边的话变成了疼痛的呜咽。
“秦陌。。。。。。疼。”曲挽歌脚下一软,倒在面前男子的胸膛上,冷汗很快就浸透了后背。
这回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