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下雨,应该带你去花园逛逛。”
大片盛放的雪色山茶,夜晚想必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致。
闻笙站在房间延伸的露台,听到身后廖宗楼的话,不禁道
“本来你不是也有工作?”
他从还在路上起,就一直在处理公务,后来手机的电话更是从没停过——
若不是因为这个,在车里那会儿,他不知还要怎么欺负人呢。
男人清越的嗓音微沉,透出几分宠溺“再忙,陪我未婚妻散步的时间也能挤出来。”
闻笙不紧不慢接了一句“然后再熬夜加班?”
他一直精力旺盛,过去往往加班到凌晨两三点钟,第二天照样六点起床锻炼。
但他如今身上有伤……闻笙并不愿意他再像从前那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廖宗楼低笑了声。
闻笙握着手上的剧本,转过身看他“你笑什么?”
男人坐在书桌后,透过镜片看向她的幽深凤眸,说不出的温柔
“你在管我。”
不等闻笙说什么,他又道“原来有夫人管,是这种感觉。”
闻笙心口微窒。
明明是很平实的一句话,可就是被他说的心里甜甜的。
廖宗楼打开手边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盒子,起身朝闻笙走去。
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两人目光相交,闻笙忍不住笑“你还是先忙工作吧。”
廖宗楼瞟了一眼手机屏幕,接起“十分钟,给你打回去。”
切断电话,他走到闻笙近前“之前爷爷说,如果我是真心实意求娶你——
这样东西,就由我亲手交还给你。”
闻笙朝他两手之间的盒子看去。
盒子很老旧了,外皮有脱落和磨损的痕迹,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笔记本。
几乎刚一瞧见日记本的红棕色外壳,闻笙便脱口而出“外婆的笔记?”
她从廖宗楼手上接过厚厚的本子,脸上的神情惊喜又唏嘘
“外婆过世之后,我就没见过她,我还以为……”
她一直以为混乱中被弄丢了,又或者被二叔他们拿走了。
“是外婆亲手交给爷爷的。”
廖宗楼顿了顿,又说“他说,谁娶了你,才能拿到这个。”
闻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要说的跟传国玉玺一样。”
廖宗楼却将人抱进怀里“如果……我真会疯!”
如果当年廖宗昌的兴趣在闻笙身上,
如果他按照爷爷的安排,一早就娶了她,
那么牵起她手的人,拥抱亲吻她的人,将这本笔记亲手交给她的人,
都会是另一个男人,而不是他。
哪怕只是在心底稍稍假设,些微的念头冒起,也足以令他情绪失控。
闻笙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他隐约加快的心跳声,
手指尖轻抚着他的胸膛,她轻声说“不会的。”
“我这辈子,只嫁自己喜欢的人。”
她的爱情,是宁缺毋滥,是永远只为廖宗楼一个人怦然心动。
*
廖宗楼没有立即说话。
或许因为刚刚提及的敏感话题,触动他内心最深的隐忧,
或许因为闻笙那句毫无矫饰的剖白,
男人的身躯,源源不断辐射出蓬勃的热意,
毫不遮掩的桎梏欲与侵略感,几乎要将怀里的人连同满腔爱意,一同燃烧。
那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的车子里——
男人将她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一手轻抚她脚踝的淤青,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