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响声不断,被子里的人被闹得心烦,最终还是一股劲儿坐起来,“进!”
“夫人,该起床了。”
刘妈站在床前,女人唰地掀开被子,白皙的脚在触感极好的地毯上找鞋。
体贴的刘妈赶紧把鞋子放到女主人脚边,再把拐杖递给她,扶着她站起来,“夫人,今天是您第一年回老宅过年,您可得上心些。”
两个人边说边往洗手间去:“上心?”
简茗觉得刘妈话里有话,把视线从镜子里转移到身边的刘妈身上,“刘妈,你想说些什么?”
刘妈把漱口杯里面装满水,递给眼前年轻的女主人:
“少爷年纪轻轻就成了家主,背后无时无刻没有眼睛盯着他。您作为他身边的人,也应该仔细着些才是。”
女人心里暗暗思忖:她是这个意思吗?
“知道了。”
简茗脸上不显,心里却有自己的计较:刘妈作为司家老宅出来的老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可是她却不明说。
老宅的弯弯绕绕,她今天可得留意。
早上十点,珏园的男女主人坐在回司家老宅的车上,简茗望了一眼身边的人,突然觉他自律得可怕:
六七个小时的时差都不能让他睡会儿懒觉。
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少爷,少奶奶!”
老宅的管家李叔眼看着车子在车库停好,赶紧上前来迎接两位主人下车。
开阔明亮的正厅布置得富丽堂皇,红色的装饰和白色的装修主色互相映衬,愣是显出一种不显山露水的低调的奢华来。
简茗在司择毅和李叔一左一右搀扶下进了屋,正厅里坐着司家一家子人,唯独不见司进悦。
司择毅把人扶到侧对司惟和闫可冰的沙上坐好,开口打招呼,“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
拄着拐杖的司惟看着面前的小两口,没有多说什么,端起茶壶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回来了就好。”
“小茗拖着病腿,怎么不多养养。”
闫可冰嘴上说着要孙媳妇多将养,脸上倒是笑开花,明显是大孙子赶在新年之前回来的举动很是合她的意。
“爷爷,奶奶。”简茗跟男人后面打招呼。
结婚两个月以来,她也就叫过他们一次罢了,称呼得实在是不顺口。
司泉开口关心儿媳妇的身体:“可得养好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诶,爸。”
简茗觉得拘谨得很,好像自己和这里一点也不熟。
“大哥,嫂子。”
司离砚看见来人,赶紧开口打招呼。
司择毅和简茗默契地同时点头,没和他多说话。
“小茗啊,我带过去的营养师还用得好吧,你们备孕的事……怎么样了?”
坐在对面的王苹苹放下手里的香气浓郁的花茶,直接把问题抛给骨折还没康复的儿媳妇。
“咳咳!”
听到备孕两个字,简茗被茶水呛到,心里诧异得很,眼睛控制不住地看向司择毅:什么备孕?什么时候的事?
身边的男人伸手拍拍她的后腰,示意她放心。
扭头,男人把矛头对准自己的母亲,话里话外都是警告:“我说过,这事儿,不需要任何人操心。”
“你都老大不小了,小茗也这么年轻,早点生下来也好带嘛。”王苹苹仍旧不死心。
简茗听得云里雾里,王苹苹什么时候跟司择毅说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