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和萧湛清在一旁把事情听了个详细,倒是听明白了。
宋絮偏头看着萧湛清,接着轻声耳语道“东家,可是那个原因?”
宋絮没说那原因详情,不过萧湛清也知道,他颔回应“嗯。”
他二人的小动作无人注意,在场一众人,个个愁容满面。
下人们愁继子死了,上面的主子会怎么落自己。
知府夫人听罢那荒唐事,也愁如此和那族里人交代,只怕对方也不信。
何况萧湛清说继子是受惊而亡的……
“萧公子,敢问我那继子到底是为何会受惊而亡?可听下人说……”知府夫人这才想起萧湛清和宋絮二人,方开口问。
宋絮张嘴正想解释,但看看一地的下人和身后继子的尸体。
想着以死者为大,给人留点几乎无存的面子,便改口道“夫人,眼下人多,不好说话。”
知府夫人看着眼前的若干下人,想想也是,人多眼杂,便先让人下去了。
待下人下去,知府夫人就见着宋絮和萧湛清二人进到屋中。
知府夫人也跟进去,接着急问“姑娘,这到底是为何?”
宋絮对萧湛清相视一眼又确认了一下。
而后宋絮才走至那继子的尸体边上对知府夫人道“夫人,您看。”
知府夫人到底只是个寻常女子,听见宋絮叫她看继子的尸体,虽知道宋絮是要在尸体的症状上为她举证说明,但还是不大敢看。
宋絮只好又道“夫人,一具死尸罢了,无妨。再说了,夫人未曾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何不敢直视呢?”
知府夫人一听有理,这才看向那尸体。
宋絮见了方才解释道“夫人,您看他眼下的乌青再结合平日的所作所为,便知他一向身体空虚。”
“久而久之下去,体内空虚,可他还不知收敛,反而行那般激烈的房事,还不知克制。一事受了过度刺激,所以在事后倒下。”
“那倒下睡一觉醒来便好了,只不过您看,恰好他是趴着睡的。他身体虽空虚,但到底身躯不空虚,体内的心脏器官被身体重力这么一压住,本就不能像平常一样正常运作。”
“时间长了甚至可能停止运作,因此他就呈现出吓死的状态,暴毙身亡了。”
所以……还是那小子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知府夫人觉着实在荒谬可笑,可她想想族里人若是知晓继子身亡一事,顿时又笑不出来了。
“这个孽障!”知府夫人恨恨骂道。
要死便死,好端端的还拖累了整个知府府。
知府夫人想了想族里那些人的丑恶嘴脸,在心中预计了一下那些人多半会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出来。
一时心烧心悸起来,两眼一抹黑闪过,头脑昏摇摇欲坠快要倒下。
宋絮和萧湛清二人在解释完后,就一直注意着沉默不语的知府夫人,眼见知府夫人忽然这般。
宋絮忙走近过去把人扶住,让萧湛清拿了椅子扶着人坐下,关问道“夫人,没事吧?”
说着,又从边上端起一杯茶水来给知府夫人灌了一口。
知府夫人恍惚了一阵方才醒神,看着围在她身边的宋絮萧湛清二人虚弱摇头道“我无事,多谢二位关问。”
“夫人,如今知府大人已经倒下。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你们族里那些人若是知晓了,定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所以,你可不能再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