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陶听到换石床,双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惊恐。
侍卫首领寻思着石床不好睡,好心相劝,“殿下,石床太硬睡起来很不舒服,还是把刚刚那张换回来吧。”
樊令摇晃酒樽,目光幽幽,坚持要石床,“本皇子要练功,再好的木床也会内力震塌,换石床就不用经常换床,省事。”
樊令说完还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卫陶一眼。
卫陶吓出一身冷汗,刚对视一眼就移开视线,心里不停嘀咕,惨了,这次真惨了。
侍卫首领也知道樊令最近一直在练功,想着经常换床也麻烦,于是默默地退出大殿。
他一走,卫陶飞奔着过来给樊令揉肩捏腿,一直献殷勤,“殿下,这力度还可以吗?要吃点什么吗?我来给你倒酒。”
一会倒酒一会锤肩,伺候得妥妥当当,时不时地给樊令讲一些开心的事。
然而樊令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
不温和也不动怒,就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
卫陶殷勤了一整天,樊令还不没个表示,对他而言,樊令动怒还好过这种安静的模样,到了晚膳还没有改变。
晚膳过后,侍卫首领带领侍卫们抬进一张厚重宽大的石床,床脚跟梁柱那般大,看起来非常牢固。
樊令铺床之时往床头放了两个枕头。
卫陶感觉今晚难逃一劫,刚吃完后就溜走。
借口说去看看泽愈去炙王府待了很久。
炙王自从上次收了卫陶的雕像一直都想找他,卫
陶一来炙王开心得都不让走。
公子和小王爷外出,只有泽愈和雪月在,卫陶也就顺着炙王的热情在炙王府小住几天。
卫陶去哪都可能还好,偏偏去了公子所在的炙王府。
当天晚上等到深夜的樊令听墨鹰禀报说卫陶在炙王府小住几日,酒樽都给捏碎了。
卫陶住了一两天,樊令没有来也没有派人来找他,炙王又热情招待,他的胆子越来越肥,又住了几天,打算住够五天樊令差不多气消了就回去。
最后一个晚上,南老,东老和西老三人刚好来炙王府找炙王,知道卫陶也在后三人也带卫陶一起谈笑风生。
卫陶虽然年轻,但是他们的话题他基本都能接得上。
后花园,亭台阁楼环绕,假山流水池交错分布。
水池在月下发光发亮,鱼儿畅游,偶尔溅起几滴冰凉的水珠。
月下,五人在池边把酒言欢。
卫陶自己滴酒不沾,默默地给他们四人倒酒。
四老喝得正欢,卫陶疑惑一会后问了一个问题,“对了,东老,南老,西老你们应该是按东西南北分的名号吧,北老怎么不在?是去世了吗?”
这问题一出,四老的酒杯悬在空中,脸色同时变得古怪。
四人同时看向一脸认真的卫陶,然后其中三人都往炙王那边看去。
“咳咳——”炙王清了清嗓子,很小声地接话,“本王就是北老。”
“呃……。”卫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摸了摸炙王的心口,诚
恳地赔礼,“我无心的,你摸了你想要什么自己拍个掌,就当我向你赔礼了。”
“没事,这点事本王才不会介意,不用赔礼。”炙王嘴上客气着,两手却快速从袖子里伸出来,然后想着自己想要已久药材千愈果,啪得一声拍出极其响亮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