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琮玉睁大眼睛,厉声道“这不是夏珍宝!”
夏久手上一抖,画卷收回,被他握在手里,看着躲在东方琮玉身后瑟瑟抖的夏珍宝,笑道
“这确实不是夏珍宝,而是夏珍宝的前世。”
话音刚落,东方琮玉背后传来一声尖叫,夏珍宝窜出来,歇斯底里大喊“这人已经死了,他跟我毫无关系!我只是个凡人!”
夏久收住笑,神情有些严肃“你承了他的命格,就注定要面对这些,你是不是凡人,根本就不重要!”
东方琮玉抱住夏珍宝,把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任由他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襟
“我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他一旦跟你们回去,就再由不得自己了,我绝不会让你带走他!”
“琮玉!”
东方落白站起来,已是怒不可遏。
东方盛雪起身,看着东方落白,袖中的暗器已经收在手中。
夏久无所谓地摊摊手“看来你们也不是那么恩爱不疑嘛,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夏珍宝却连真相都不敢告诉你。东方琮玉,你不会以为你一腔真心就能顶天立地了吧?”
东方琮玉却把夏珍宝又搂紧些,目光灼灼“他告不告诉我,是我们的事。除了我,我不许任何人带走他,更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夏珍宝嗅着令人安心的气息,想起自己的欺瞒,眼泪又落下来。
夏久掏掏耳朵“你别这么大声,又不是我要为难你们,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们不愿,大不了我回去禀明师父就是了。”
他忽然脚尖转地,像是一只飘忽的蝴蝶,扑棱棱来到白卷儿身边,按住他的手
“这是干什么呀?我可没想得罪任何人。”
白卷儿的手正握在自己的剑上,剑已出鞘半分,被他一按,又滑进剑鞘。
东方盛雪的声音响起“若是东方家同意这门婚事,又当如何?”
一声激起千层浪。
夏久展颜,恢复了原本纯真的情态“师父特地交待,若是当真情坚不移,又何苦要拆散一对鸳鸯呢?”
一位眉雪白,已经老到要人搀扶的长老气得浑身抖,嗓音嘶哑严厉“东方盛雪,你既已决意离开丹净宗,有什么资格插手宗内之事?”
东方盛雪没理他,凌厉的目光看向东方落白。
那里面带着明晃晃的警告,东方落白竟不自觉跌坐在座位上,后背已经渗出冷汗。
那长老没有察觉,没有听到东方落白帮腔,不满道“掌门,东方琮玉是你儿子,这门婚事关乎的是丹净宗,你就任由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我……”东方落白张张嘴,心里却莫名地有些恐惧。
她如今实力已在东方盛雪之上,可是她却依然在害怕,因为她有把柄在东方盛雪手上,这是一个足以让她身败名裂的把柄。
东方盛雪方才那一眼,分明是在威胁她。
她以为凭东方盛雪的心性,不会使出这种威逼利诱的手段。更何况,东方盛雪曾在自己母亲面前立誓,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之后东方盛雪出走妖城,再之后投奔月雾宗,这中间哪怕再难,她都没有利用这件事逼迫东方落白为她做些什么,东方落白便以为,这件事已经就此揭过。
可她绝没想到,如今旧事重提的契机,竟在自己儿子身上。
那长老见东方落白吞吞吐吐,脸色微变,又道“掌门爱子心切吾等都知晓,只是此事关乎丹净宗全体,还请掌门谨慎思量。”
他这么一说,其余长老竟也都拜下,齐声道“请掌门谨慎思量。”
东方琮玉此刻目光殷切,轻轻喊了一声“阿娘。”语中尽是哀哀请求之意。
东方落白如芒在背,慌乱之中看见东方盛雪稳净如冰的目光,心中不由生出恨意自己战战兢兢稳坐掌门之位几十哉,为何东方盛雪来之后,就能将自己逼到这步境地?
“掌门!”
挽珠忽然冲进殿内,神色慌乱,忙不迭跪倒在地,叩头哭喊道,“后院水榭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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