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城脆生生的说“奶奶。是表哥要谋杀我和哥哥姐姐。他说是越远叔叔教的。因为他觉得,只要我们都死了,爷爷奶奶和你们的钱,就都是他的了。”
悠悠抹了抹眼泪“奶奶,表哥坏,坏。他推我们进水坑不止,还把我们踩进水里喝水……”
青青捏着小拳头“奶,为什么表哥觉得我和弟弟妹妹抢了属于他的东西?他为什么想到要让我们去死?明明上次一起玩,他还对我们很好的。”
谭雅看着大孙子的眼神,不禁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
她无法回答青青问的问题。
西美是她的女儿。
知女莫若母,俊俊能做出这种事来,离不开西美的引导。
可三崽们又没什么大碍,她……
“走吧。”姜言笙拉着悠悠的手,道,“妈妈带你们去给爸爸打电话。”
婆婆忙说“别去了,你爸已经去小卖部打电话去医院了,西野一会儿就会回来。你带着孩子们好好的休息下吧。”
姜言笙咽了咽口水,道“不了,我去厨房熬点姜糖水给孩子们喝。”
说着,就带着孩子们进了厨房。
谭雅一脸凝重的看着姜言笙和孩子们的背影,又看向让闫俊跪在院子里的祁西美,神情更加肃穆了些。
让儿子跪在前院认错,祁西美一抬头就看到母亲一脸失望又难过的看着自己,她连忙走进来跪在母亲面前,举起手就往自己脸上狠狠的甩了响亮的两巴掌。
“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管教好孩子。等哥回来,我会好好道歉的,以后也会好好管教俊俊的。我只求您,等哥回来后,你帮俊俊求求情。俊俊还小,今天大嫂要淹死他,已经受到了惊吓,要是大哥再罚他,他肯定会承受不住的。”
若是没人拦着,只怕俊俊会被大哥严惩。
谭雅拿了一张凳子坐下,没有阻拦祁西美扇自己耳光。
等祁西美扇完自己的耳光后,谭雅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失望的问道“我只问你,用我和你爸的钱买大房子,去贵族学校念书,是谁教俊俊的?”
祁西美哑然,知道这一关过不去,便硬着头皮解释道“妈,那不就是我跟我婆婆随口一说的事吗,我怎么知道俊俊会听进去。妈,我会好好教孩子,再也不在他面前乱说话了。他还小,不懂是非,真不是故意要害三崽们的。”
看已经事已至此,祁西美还在狡辩,谭雅彻底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了。
祁西美无力的跌坐在地,她知道母亲的性子,事情越大,指责的话反而越少,看来这一次母亲都不愿意帮她了。
厨房里。
姜言笙把姜糖水熬好,正冰镇着,等凉了再着给孩子们喝,原本应该还在医院上班的祁西野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第一时间就找到厨房里的姜言笙,看到年轻时的祁西野时,姜言笙有些颤抖的愣在原地。
他穿着军绿色的衬衣,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扣得工整地贴着性感的喉结。
大概是回来的路上用力的骑自行车,汗水濡湿了衬衣,贴着他精硕的身材,勾勒出结实的胸膛筋结,散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极具视觉冲击效果。
全身上下都透着股浓郁的清冷锋锐感,让人无法忽视。
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内敛的男人,姜言笙激动得几乎要哽咽,眸光颤动,晶莹的眸底水光闪烁。
是她亏欠了他一生。
好在,她还有机会好好弥补他,给他幸福,心安的余生。
“笙笙,我回来了。”
祁西野走进来就把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祁西野的怀抱很温暖,宽阔,像是可靠的港湾。
“老婆,你和孩子们有没有事?”
他的声音带着关切在她耳畔询问,低沉,暗哑,犹如大提琴奏乐时的音调,特别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