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阮恩祥干脆就连陈长生使用过的被褥、文房等物一并的收拾起来,准备一件不剩的全都带回去。
阮恩祥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让赵深暗暗笑果然不愧是陈长生亲戚,这股子小里小气的做派,真的酷似陈长生本人呢。
赵深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根本就没有那多时间等阮恩祥收拾完毕,他甚至懒得看一看那两个箱子里到底装着多少值钱的金银细软,直接迈步就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赵深忽然看到了床脚的一张小纸片。
这样的一张小纸片最多只能一个指头那么宽,长不足两寸,真的算不了什么,但还是引起了赵深的注意。
他下意识的弯下了腰去,伸手捡起了这张小小的硬纸片子。
这张小小的硬纸片子左半边一片焦黑,显然就是曾经燃烧过,但却没有燃烧干净,所以才留下了这么一片残留的纸张边角。
房间里有一个没有燃烧干净的纸片子,这绝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当赵深看到纸上的字迹之时,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布洛芬!
因为这块硬纸片子的大部分都已经被燃烧成了灰烬,只剩下很小的一个边角,上面的字迹早已经被火焰灼烧过,但却没有完全烧尽,“布洛芬”三个字依旧隐约可见。
赵深显然已经看懂了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好像是被突然被一道九天狂雷击中了头顶一般,整个人都傻了。
他痴痴的盯着这个小小的纸片子,眼神直勾勾的,整个人都呆住了,象是一截没有生命的木头桩子一样戳在那里一动不动。
旁边的阮恩祥立刻就意识到了赵深的神态变化,他完全不知道赵将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赵将军……赵将军……你怎么了?”
“我……”讲话素来斩钉截铁的赵深一下子就变得结巴起来,他的神色显得很不自然,连说话的语气都显得那么的沙哑“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不知道啊。”阮恩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被烧焦了的纸片子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随口说道“应该是落在床铺夹缝之中的吧?刚才收拾姐夫的被褥之时的掉落出来的,应该是这样的吧,这东西要紧么?”
赵深的声音虽然已经不那么沙哑了,但却依旧显得很不自然,虽然极力掩饰,却依旧带着明显的欲盖弥彰“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要紧的”
阮恩祥已经在阿巴哈尔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和赵深打过多少交道,却早已对这位“草原战神”的赫赫威名如雷贯耳。在阮恩祥的印象当中,赵深就是一个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铁血军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为何是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呢?
就在阮恩祥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原本要离开的赵深却又凑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长生兄在这里住的时间虽然不长,留下的东西却不在少数,光你一个人得收拾到什么时候?我来给你搭把手吧。”
“这可使不得,真的使不得。”阮恩祥怎么也没有想到,威名赫赫的“草原战神”竟然会如此的屈尊降贵,居然要帮着自己收拾陈长生留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器物。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我与长生兄相知莫逆,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了。”
没有人比赵深更了解陈长生,因为只有穿越者才最了解穿越者。
但阮恩祥不可能听懂这句双关之语!
赵深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非常周到而又体贴的和阮恩祥一起收拾着房间里的器物。不论是桌椅还是床铺,但凡是陈长生使用过的,全都搬动了一遍。
这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赵深原本还想现一点别的什么证据,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看来陈长生很谨慎啊,并没有留下别的什么东西。
但他还是不够谨慎,竟然没有烧完那个硬纸片子。
那个残留下来的硬纸片子,很明显就是一种药物的包装部分。
作为一个医术精湛的医者,曾经居住过的房间里头出现了药物包装,这绝对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那种药物的名字叫做布洛芬。
这就非常的不正常了,因为这是大明朝啊!
赵深显然认得这种药物,同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这种药物是打哪儿来的……
不动声色的把这个小小的硬纸片子捏在手心里头之后,赵深的脸色和神态已经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就好像是在说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笑呵呵的对阮恩祥说道“祥子,你和长生兄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姐夫这个人了,他和我表姐成亲的时候,我家还送过贺礼呢。”阮恩祥很随意的说道“只是后来我家出了点事情,若不是我姐夫帮忙照料,我们一家子早就过不下去了呢。”
“后来他和我姐的事儿……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我觉得就算是我姐给他做了妾,也是很不错的,毕竟以我们家是罪眷,我姐肯定嫁不了好人家,还不如嫁给姐夫哩……”
阮恩祥絮絮叨叨的说着,赵深则很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听的非常认真。
“我听说赵将军和我姐夫早就认识了?”
“是的,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很多年了,至少在靖难那一年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只是当时还不是很熟……”赵深笑呵呵的说道“直到现在,我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了他这个人。”
又是一句双关之言,但阮恩祥依旧听不出其中的深刻含义。
“我想,他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赵深依旧面带微笑,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他,就好了呀……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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