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法国?你想什么啊图丽帕斯。”我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又不怎么会说法语,一个人也太不方便了。”
“你可以找份工作跟我一起住啊,我也是一个人住。”
“你一个人住?你爸爸妈妈呢?”
“我毕业之后他们就离开法国了。怎么样,要不要留在法国跟我一起生活?”
美人的陪伴、安稳和美丽的地方,图丽帕斯说出的东西很有诱惑力,巴黎到底不是我的母土,我的爸爸妈妈还在危险之中,或许在爸爸妈妈回到我的身边过起了安稳生活,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图丽帕斯来到巴黎跟她一起生活。
我苦笑了两声,打量了一番这个灯火通明的城市,说“算了吧,我爸爸妈妈的生命还挺危险的,他们一天不安稳下来,我也没有心思享受这种安定的生活。”
“噢……斯凯达……”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让我开心的,她握住我的手,很是心疼地看着我,“如果你需要帮助,就来找我。”
看够了这里的景,我们又拿着那杯还没喝完的饮料沿着这条塞纳河散步,闲聊着彼此最近的生活,还走进了街道上的那些卖衣服、饰的店铺。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不得不说,巴黎不愧为时尚之都,这里每一间店铺里的衣服都不一样,每一家店铺的主打风格也都不一样,饰店也是如此,巴黎的服饰店都特别的多,服饰设计感也都很好,就算不是我喜欢的风格,也不能否认它们的美。
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打算留下来跟图丽帕斯一起生活了。
天已经很黑了,我们也就各回各家了,路过普鲁图和奥利弗的房间,我便敲了敲门进去坐会儿,普鲁图出门竟然还带着调香的书。
一个双人床的房间,床中间的床头柜就像是一条线,一边在认真看书,一边躺在床上呆。
跟他们闲聊了一会儿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短暂地离开英国对我来说可能是一件能放松我自己的事情,我靠着梅里达柔软的胸脯没多久就睡着了,睡得很香,还做了个梦,梦里我抱着一本诗集漫步在薰衣草的花田里,金色的头顺着微风在空中飘,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抱着我的腰把我举起来,看着远方电线杆的跟我说那里有两只黄色的鸟儿。
多惬意。
白天我在阳光中醒来,我竟然还靠在梅里达柔软的胸脯上,她面带微笑地看着我,看样子是醒来有一会儿了,醒来之后一直看着我呢,她可能很喜欢这样,但我醒来看到微笑着看着我,我会觉得尴尬。
我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早上好,达达。”她笑着说,伸出手来将我挡住眼睛的头拨到耳后。
“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看?”
“我虽然看着不老,但我跟你外公就像你跟普鲁图那样,差得不多。”她放低了眼眸看着我,眼睛里透出了一些惋惜,“我没多久就会离去,我想多看你几眼。”
啊,梅里达看着也就三四十岁,她不提醒我,我都忘了她也是个快要七十岁的人了。梅林啊,怎么会有人六十多岁看着还像个三四十岁的人呢?
“你有什么保养秘笈吗?”
这才是我关心的问题。
她原本还沉浸在伤感中,听到我的话又忍不住笑了,“等你长大了我会告诉你的。”她摸了摸我的脑袋,说。
“那我也能美丽地走了。”
“是的。快起床吧,我们逛一逛巴黎就去贝纳克埃卡兹那克。”
“贝纳克埃卡兹那克是哪里呀?”
“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我们在那里待多久?”
“待两个星期,如何?”
“不错。”
不错,在美丽的地方美丽地度过两个星期,想想都觉得自己心情变好了,这两个星期大概能扫去不少我心里的阴影。
我们在旅馆不远处的面包店里买了些面包和水,沿着塞纳河边散步边吃,欣赏着英国没有的东西谈论着各自的看法。
巴黎对巫师来说很适合养老。
梅里达这种很喜欢吉普赛的装扮的人也在巴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风格的服装店,她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没有买,反倒是在另一家商店给我们三个孩子买了一套新衣服。
好姑婆。
传说中的埃菲尔铁塔很高,我听说过它是一座很高的建筑,亲眼所见跟书里所见的感觉和视觉冲击都是不一样的。
很多来餐馆埃菲尔铁塔的都不是巴黎的本地人,而是跟我们一样是外来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