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账。”
“收账?”杜文如一头雾水,“我欠你什么了?”
高顺伸出一根食指。
“一坛珍藏了十几年的白露酒。”
“哈哈……”
杜文如笑出了声,他就知道高顺是为了那坛酒来的。
当初,两个人打赌。
如果天下一统,李相会不会因为整顿吏治而对他们下手。
虽然李相封王了,可是很显然,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主动请辞,李相和女帝都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
所以,这场赌局他输得心服口服。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请辞?”
“你杜文如的那点心思别人看不透,我可是看得透透的。”
高顺并没有点明,但是他在朝中一同请辞,便已经是和杜文如共同进退了。
杜文如有些感慨,一生能有这样一位知己,当浮一大白。
“虽然你赢了,但是这坛酒也算是为你饯行了。”
高顺更正道。
“为我们饯行。”
话音刚落,崔琰抱着那坛白露酒走了进来。
“既然是饯行,那也应该算上我一个。”
管家在一旁,一脸的无奈。
“老爷,这——”
拿酒这种事,本来是应该他来做的,可是架不住半路被崔尚书抢了去。
难得热闹,杜文如吩咐道。
“无妨,快去给崔尚书拿副碗筷。”
此时,屋外一人高声道。
“麻烦多拿一副。”
“两副!”
“三副!”
“四副!”
“五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不一会,尚书省其余五位尚书陆续走了进来。
户部尚书楼敬闻着已经开坛的白露酒,那酒香钻进鼻腔,让他一脸的陶醉。
“好酒!”
杜文如左右看了看。
“你们这是?”
几人齐声道。
“噌酒!”
“这酒可是践行酒。”
楼敬微微扬起下巴:“喝的就是饯行酒!”
其余四人点头附和:“对!”
他们五人虽然在早朝时没有请辞,但是事后都已经递交了请辞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