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微微亮,司家兄弟俩驾着板车拉着一口棺木,离开了珞城。
临瑜关,将军府地牢。
“哗啦啦”,铁链声响起,阿史那越与阿史那博缓缓睁开了眼睛。
“越皇子,智者博,走吧……”如风冷眼瞧着牢中的两个西厥人,一丝同情都生不出来。
二人对望了一眼,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是绝望。
“我们的死期到了?”阿史那越问道。
如风好心地解释了一句,“那要看独孤列舍不舍得你们死了?”
“他岂会顾忌我们?”阿史那博看向自己的主子,“越皇子,咱们走吧。”
“死了倒也痛快。”阿史那越应了一声,和阿史那博一起走出了牢笼。
此刻,独孤列率领三十万兵马,集结在了临瑜关前。
姚肃之、孔时父子,乔之垣父子,连同高伯为,几位将军都出现在了城楼之上。
独孤列眼神冷冽,自己的死对头几乎都在这里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刚出现的两个人好像是西厥人。
他再仔细一看,那不是在大夏失了踪迹的越皇子和智者博吗?
他一直认为这二人死在了大夏,现在被带到这临瑜关来,绝不简单。
“大哥,他们想干什么,难道要在战前杀了他们?”
独孤明志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题恐怕不会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且看着吧。”独孤列也看不明白。
没用多等,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
就听如风运起内力,声音向着西厥军的方向传了过去。
“西厥皇子阿史那越、智者阿史那博,带领手下勾结大夏煜王、帆王……”
整座临瑜关鸦雀无声,西厥皇所做的无耻之事传入了每一名西厥兵士的耳中。
独孤列铁青着脸,牙齿咬得“嘎嘎”直响,“好你个姚肃之。”
他万万没想到,大夏会把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
出了两个叛国的皇子,大夏难道就不嫌丢脸吗?
如风话落,姚肃之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西厥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现在还有脸攻我大夏,简直是恬不知耻。”
嘈杂的议论声自独孤列的身后响起。
“肃静……”阿史德炎运气吼了那么一嗓子,身后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紧跟着,姚肃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阿史那越、阿史那博,犯下如此大罪,理应处死,来呀!”
“是。”两名小将立刻站了出来,大声应道。
“行刑!”姚肃之紧紧盯着独孤列,但对方只是怒视着一双眼,什么动作也没有。
就见两名小将分别拿出一条细铁链,“哗”的往前一甩,套在了阿史那越与阿史那博的脖子上。
紧接着,哐的一脚踹出,二人被踹下城楼,吊在了城墙之上。
独孤列终于忍不住了,他刚要开口就被拦住了。
独孤明志悄声道,“大哥,你怎么做都是错,不如认了。”
“认了?”独孤列糊涂了。
“对,认了,推在那二人身上。”除了这个办法,独孤明志想不出还能怎么办。
尽管这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独孤列也明白,于是也运起内力大喊出声,“这二人早已叛出西厥,他们所做之事与西厥无关。”
“好一个无关。”姚肃之冷笑,而后对着独孤列大喊道,“既然这样,这二人就吊在这里吧。”
话落,两位小将就把手中铁链拴在了绞车之上。
阿史那越、阿史那博二人已经断气,眼睛突突的瞪向前方的西厥军。
独孤列心道,再这样下去,仗就没法儿打了。
于是,他带着独孤明志与两千兵士往前行了一段距离,而后朝着城楼上的人大喊道,“姚肃之,可敢出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