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厥军撤退的同时,西厥皇城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西厥皇阿史那雄宾天了。
更使人出乎意料的是,继位的是那位最不受宠的皇子,阿史那锋。
满朝文武,无一人有异议。因为,有异议者,都被皇后清理了。
而阿史那雄的尸身,除了皇后、德王与阿史那锋,其他人是见也没见到。
新帝都定了,谁又会在乎那已死之人呢?再说,以皇后的手段,也没人敢造次。
灵堂上,阿史德贞娴身着素服,怔怔地看着牌位后的棺木出了神。
棺木早已钉死,里面躺着的是失了头颅的阿史那雄。
“母后,要不要去歇息一会儿?这里有儿子们呢。”阿史那锋劝道。
阿史德贞娴摇了摇头,“本宫再陪他最后一程。”
“是。”阿史那锋不再劝,跪到了众兄弟之首的位置上。
其他的正统皇子自然不服,但有母后压着,谁都不敢说什么。
至于那些有着北齐血统的皇子们,自然乐得看戏,反正谁当皇帝都和他们无关。
阿史那泓虽然伤没好利索,但这种场合,他是必须来的。
他尽量低着头,免得太过引人注意。
其余和他一样的皇子很是配合,把他挡得严严实实的。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
德王府。
德王妃牌位前的托盘上摆着两颗人头。
一块儿黑布严严实实地盖在了上面。
“夫人,为夫亲手割下了阿史那雄的头颅,你可以安息了。”
紧跟着就是“呜呜”的哭声。
此刻灵堂中只阿史德誉一个人。
整座皇城沉浸在悲痛之中。欧阳谨的折子还在路上。
与此同时,赫连若带领的南诏大军与夏侯疏朗带领的北齐大军,几乎同时叩响了西厥的大门。
两名传令兵自西厥南北关隘朝着皇城快马加鞭。
他们再快的速度也抵不上南诏与北齐攻城的速度。
没用一日,两方人马就攻破了关口,挺进了西厥的国土。
南诏军中,赫连若一身战甲与上官宏宇并排而立,双双眺望着西厥的国土。
“没想到西厥关口这般好攻!”上官宏宇很是意外。
赫连若冷笑,“还不是多亏了先皇与西厥交好,这才让咱们占到了便宜。”
“夏侯疏朗的状况应该跟咱们差不多。”上官宏宇估摸着。
“明儿不是就知道了吗?”赫连若笑道。
“哈哈哈……”上官宏宇大笑,“有了姚家大小姐的飞鹰,传递消息实在是方便。”
想到这儿,他扭头看向赫连若,“圣女大人,等战事了了,您找姚大小姐讨两只?”
赫连若刚巧也有这种想法,“等战事了了,他们也该成婚了,到时我定会去大夏京城。”
身旁的上官恪插话道,“梦儿一直惦记着姚大小姐呢,到时圣女大人可得带着她。”
“好,你们三个我都带。”
赫连若憧憬起了相聚的情景来。
西厥,珞城。
阿史那兴已于一早进入到了城中,他戴着兜帽跟在了自己手下的身后。
他来珞城的目的是见自己的老熟人,联合城中的‘北齐贱种’。
城北,一座不起眼儿的宅院门前。
院门被敲响,一名中年男子打开门走了出来。
见到来人,他有些意外,也有些兴奋,“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阿史那兴扬起了笑脸。
“能,能……”男子一把抱住了阿史那兴,含泪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阿史那兴也很是激动,“我这不是活着来见你了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身旁手下立马小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