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江城雨水见多,道路两旁的阔叶树茂茂盛盛,被雨水阳光打得水绿。
谭郁川这回出差回来,回校就是期末月,天天都有他的课,他又开始了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应酬的时间也大大减少。
与此相反,陶绮言忙得飞起,她依旧没有搬回四季湾,有时候回来得晚,草草洗漱完兜头睡觉,第二天起来能看见餐桌的花瓶里插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花,颜色品种一次也没重复过,满满当当没有任何技巧地塞在里面。
她就利用早餐的时间,用花艺剪重新修理,摆的错落有致,再给谭郁川拍一张照片过去。
没过多久相册里都是这样的照片。
cherfora回国以来算是高产,陶绮言把自己之前国内的客户分流给团队成员,高端线渐渐走上了正轨。
有天晚上,她和谭郁川说:“我觉得我现在每一天都过得特别充实。”
他捏捏她的脸,用鼻尖蹭她的鼻尖,语气宠溺:“我们言言真厉害。”
陶绮言憋不住骄傲又有些不满:“你拿我当小孩子哄吗。”
她翻身趴到他身上,也去捏他的脸。
谭郁川笑声溢出来,手扶着她的腰摩挲。
半晌,她折腾出薄汗,又一轱辘滚下来,人卷到被里,合上眼,“累了。”
谭郁川从后面贴着她的背抱上来,手放在她腹部。
温热的大掌熨帖了她因为生理期微胀的小腹,空调冷风开得适宜,周身被较高体温的躯体环着,陶绮言舒服得直哼唧。
谭郁川在后面轻一下重一下地咬她嫩白的后颈。
半晌,陶绮言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听见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言言,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她下意识问:“去哪?”
“地方你挑。”
“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
谭郁川胸腔震颤两下,应该是在无声地笑,陶绮言感觉到了,他说:“都可以。”
他又补充:“没有工作,就我们两个人。”
她睁开眼睛,翻了个身面对他,说:“我要想想。”
她手头上有些工作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思考两秒,她突然笑了一下,谭郁川顿觉不妙。
“如果收购顺利的话——”她话不说完,手已经伸进他的睡衣底下,摸上了他的腹肌。
谭郁川被她柔软的小手突然袭击,腹部忍不住收缩一下,手已经一把抓过去,牢牢控住。
“别乱动。”
陶绮言不依不饶,“高层什么时候能给个准话?我还等着面谈呢。”
他垂眸看她两秒,用一只手臂撑着头,挑眉故意道:“谈什么,你把钱准备足了不就行吗。”
陶绮言刷的睁大眼睛,被里的腿狠狠踹过去,“你想得美!”
谭郁川早有准备,抓着她两腕,把她的腿死死夹在两腿之间,陶绮言根本抽不出来。
她脸都憋红了,是被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气的。
陶绮言咬牙切齿:“谭郁川,我们走着瞧!”
看她炸毛,谭郁川眼睛都弯了,上半身笑得没力气撑不起来就把头搭在陶绮言半边肩膀,胸腔剧烈地颤。
低沉的笑声洒在她耳畔,带着荷尔蒙的男人气息紧紧裹着她,陶绮言耳廓都红了,用手推搡他,“你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