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姑低着头看了卉英和菖兰一眼,三个人听到皇后这样说,心中忍不住窃喜。
“皇后思虑周全,我还当真是佩服啊,”卢忆荪一边走一边阴阳怪气地说。
卢忆荪看到柳昭仪寝殿门口的一个小姑娘在小声啜泣,泪珠子都滴到了地上,事情原委便知道了一二。
“不过,若是现在变让人为昭仪妆奁遗容,不就等于……”卢忆荪故弄玄虚地说。
“等于什么?”崔皇后问
卢忆荪走到崔皇后的跟前,“不就等于把杀人灭口的真相……给粉饰干净了吗?!”
“来人!”
“奴婢在。”六名卢忆荪的女官、四名宫女听命上前。
“守住昭仪床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动柳昭仪的遗体和遗容分毫!”
“是!”
十个人听命将柳昭仪的床榻围了起来。
而崔皇后和她的宫人们站在堂下,靠近不得。
“你们两个去通报陛下。”卢忆荪对那两名女官说,“我看谁敢阻拦!”
“拦住她们!”崔皇后对着自己的宫女太监喊道。
那些宫女太监们刚要上前,可是都对皇后被卢忆荪命令从含章殿拖走的那一幕记忆犹新,因此有些踌躇不前。
“谁敢拦着,本宫便杀了他。”卢忆荪淡淡地说道。
那坤仪宫的宫女太监一听到这话,吓得怔在原地不敢动弹。
“霜娥,”卢忆荪对一旁地霜娥吩咐道。
“奴婢在。”
“去太医院请个稳妥的太医来。”
“是。”霜娥也带着两个宫女往太医院去了。
“皇后娘娘,”卢忆荪甚少这样称呼崔皇后,“这里纷乱,咱们还是到玉衡宫的正殿等陛下御驾到来吧。”
崔皇后气不过,站在那里不动。
卢忆荪示意了月娇一眼,门口的两个鸣鸾阁的侍卫也走上前来,这侍卫是皇帝元淮从含章殿分拨给卢忆荪的。
月娇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走到皇后跟前,月娇说,“皇后娘娘,请吧。”
崔皇后看到这两个含章殿的侍卫,又想到那一日她体面尽失的一幕,尽管心中不愿意,也带着周姑姑和两个宫女,乖乖地往玉衡宫前殿来了。
元淮虽然不甚宠爱柳昭仪,但柳昭仪到底也是他的嫔妃,进宫不过三年,年仅二十便薨了,心中也自然有些疑惑,于是很快便到了玉衡宫。
看着元淮一进入殿中,崔皇后的惊悸之色便再也掩盖不住了。
一旁的卢忆荪看了崔皇后一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已经盘算好了如何对付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