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刚刚那跑出去的小公子是谁家的?怎么面色那么红,还很慌乱的样子?”
一进书房,他便扯开嗓子道。
6桢眼角抽搐了下,对于这位比自己还要晚出生一个月的小舅舅,很是无力无奈。
每次见面,陶景瑜非要在前面加上外甥,生怕别人不知道二人的甥舅关系一样。
偏偏对方的辈份摆在那里,他纵然不服,也没有办法。
“隔壁威远侯府的世子。”他淡淡道。
陶景瑜闻言,走近了几步,并低头凑近了看他,“诶,6桢,我怎么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是我打搅到你的好事了?”
6桢瞥了他一眼,抬手将他凑近的脸推开后,起身走到另一边的椅子坐了。
“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陶景瑜一屁股坐到书桌上,还满脸兴味地说,“容我来猜猜,方才那跑出去的小公子,其实是小丫鬟扮的吧?什么威远侯世子,我看你是掩人耳目的说辞罢了。
真是想不到,我这光风霁月,温良如玉的外甥,私底下玩得这么花。
小丫鬟的滋味如何?”
6桢愕然地看着他。
不明白外祖父那样温和儒雅的人,怎么会教出陶景瑜这样一个痞子来。
“你在胡说什么?”
“别不承认哈,刚才那小公子是红着脸跑掉的,肯定是你调戏人家了。”陶景瑜一脸看破般的戏谑。
6桢怔了下。
晌午,容音在院子里,从里衣扯出的细细长长的棉布……
脑海里原本想不通的事情,忽然便明白了过来。
只是这可能吗?
若是的话,也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