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儿有成本,故事可没有,无本生意一本万利,不干白不干。
给粉英编个故事,给香皂编个故事,给面膜编个故事,每个产品都有特制的故事相配,他们家不暴富谁家暴富?
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劫富济贫!完全没毛病!
周围的太学生们看着他们的小同窗露出迷之微笑,莫名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这小子肯定在想怎么使坏。
正说着,外面有人喊苏景殊去直舍一趟。
小小苏对直舍熟悉的跟他的寝舍一样,听到喊话后和同窗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去直舍见直讲先生们。
他最近没犯什么事儿,外面的吵吵嚷嚷和他家有关不是和他有关,先生们找他应该不是为了铅粉吧?
直舍里人不多,只有孙直讲和梅尧臣在。
梅尧臣这次可谓是死里逃生,他是最早一批被接进去的病患,也是最晚一批被放出来的。
小老头儿刚生病的时候不知道防备,谁去探病都能探,病着还不消停,非得拉着人家从诗词歌赋谈到政局朝堂,病情发展之迅速让给他瞧病的大夫都措手不及。
他已经快六十岁了,疫病凶险,这可能就是他最后的日子,和好友们的最后一面不能仓促,不然他死了都不能安心。
后来被带到安乐坊中静养,没过几天那些之前见过面的好友也都出现在了周围。
梅尧臣:……
看来病中的确不宜会友。
安乐坊中强制静养,即便几个好友住在挨边也不能见面,虽然没法再从诗词歌赋谈到政局朝堂,但是好消息是病情开始好转了。
按照以往京中疫病,他这个年纪染上之后可以说是必死无疑,没想到这次太医院的防治之法和之前大有不同,愣是把他这个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将死之人给救了回来。
昨日刚从安乐坊出来,今天就来太学要见见这位再建奇功的苏小郎。
他想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疫病的防治是大难题,太医院的太医都不清不楚,他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献上防治疫病之策功劳甚大,再加上先前协助开封府剿灭无忧洞的功劳,官家很可能亲自召见嘉奖。
只有官家一个人还好,就怕到时候天子近臣都在。
朝中肱股各个老谋深算,无甚心机的少年郎在他们面前就跟透明的一样。
苏小郎好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得趁现在官家没有召见先问问,免得到时候傻小子答不上来再被官家惦记上。
孙直讲听的欲言又止,但是
()这事儿还真不好解释,于是一脸复杂的跟他一起等当事人过来。
这事儿有开封府给那臭小子打遮掩,官家那边知道的比他们清楚的多,还真不会出差错。
孙直讲摇摇头,看到探头探脑进来的少年郎,叹了口气继续摇头。
苏景殊不知道哪位先生找,进来后看到梅尧臣也在眼睛一亮,“梅先生,您的身体没事了吧?”
“多亏景哥儿献策,如今已经痊愈。”梅尧臣见面先言谢,谢过之后看了眼旁边的孙直讲,想着这人和苏洵关系好便没有避开,直接开门见山,“我听闻太医院所用的防疫之策是景哥儿所献,景哥儿小小年纪如何知晓那么多?”
苏景殊:……
“先生,这个不能说。”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叮嘱过,唐门相关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往外说,正好他也怕事情传到外面哪天真冒出来个唐门弟子来找他寻仇,当时就非常爽快的应了下来。
他已经答应过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那就只好让梅先生继续疑惑着了。
梅尧臣愣了一下,他猜到这小子可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他回直截了当的说“不能说”。
孙直讲上前打圆场,“此事开封府和太医院都了解,景哥儿不能说必定是包大人叮嘱他不能说,开封府知晓内情即可,你我无需深究。”
梅尧臣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说,你也知道内情。”
孙直讲顿了一下,眼神飘忽,“我可没说我知道。”
苏景殊:……
这和直接承认有什么区别?
小小苏看着两位先生说话,等他们说完才继续说道,“梅先生,的确是包大人嘱咐过不能说。您放心,那些防治疫情的法子都很管用,写的时候孙先生全程看着呢。”
梅尧臣转头:盯——
孙直讲讪讪笑笑,“在安乐坊中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景哥儿把把关。”
梅尧臣被他们俩这一唱一和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合着他提心吊胆这么多天都白担心了?
孙直讲辩解道,“我刚才就想和你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不能怪我。”
他成天被这臭小子折腾,消息灵通点儿有错吗?没有错。
天知道他当初带这臭小子回家拿炸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不知道的时候是不知道,知道之后感觉苏家随时都能炸,从太学到苏宅短短一段路,他都想好万一见到的好友是个缺胳膊断腿儿的好友要怎么安慰了。
和炸药比起来,后面这些全都不算事儿。
而且他知道的也不算多,只知道这小子知道的可能和某个神秘的唐门弟子有关,唐门位于何处有多少弟子一概不知,官家那边知道多少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这些当时在场的人都被包大人下了禁言令。
疫病爆发时离这小子拿出炸药已经过去好些天,朝廷在这段时间里找到了传说中的唐门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人家隐世家族的弟子不愿意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