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鹤春也不愿意跟他闹僵。陛下没杀他,便是不准备杀他。谁知道他的背后是不是太子呢?万一以后有重用呢?
他就喝了几杯。
但皇帝还是知晓了此事——他派了人跟着左御史的。
当时太子还在场,还是跪着的。
皇帝听闻之后,脸色颇有不愉。因对刕鹤春期望太高,便有不满,道:“方才还在朕面前说得好听……”
他叹息起来,“孩子们都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太子便为刕鹤春解释,“父皇,鹤春您也是知晓的,是个直肠子的人,不知道转弯,左大人邀他去,盛情难却,便要喝几杯酒。”
皇帝却冷笑,“你们一直
都在朕面前行行走走,自小到大,皆是如此——你们在想什么,朕能不知道?”()
鹤春这是想着不得罪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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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要的是一个纯臣,一个坚决站在自己这边的侄儿,而不是偏向太子的大臣。
鹤春这次实在是让他失望。当时有多畅怀,如今就有多生气。
太子战战兢兢起来,皇帝顿时就恼了,“你是看朕年岁大了,想把朕当傻子看呢!”
太子惶恐磕头,“父皇,不是这般的,您明鉴。”
但太子越是这般,皇帝就越是生气,“朕亲自教养你,也没有对你说什么重话,你却为了那群大臣就开始疏远朕,如今还要为了他们来忤逆朕。”
太子:“父皇,儿子错了。”
想了想,还是狠心道:“只是大臣们所请也是有缘由的——”
全凌之开了这个头,往后就不好收了。
皇帝重重拍掌:“你是储君,哪里能讨好大臣!”
太子就不敢再说了,但皇帝却越想越生气,“鹤春是不是也是如同你一般想的?”
太子就迟了一瞬回答,皇帝已经下了旨意,“你是储君,不好落,便叫鹤春在府里禁足三天。”
“也让他好好想想,在朕面前一套,在大臣们面前一套能不能行得通。”
这是无妄之灾。
太子颓然,知晓皇帝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刕鹤春就傻了。
当时折绾正带着莹姐儿在看工匠拆墙,莹姐儿紧张的看着,而后大声喊起来,高兴的道:“倒了,塌了——大伯母,你看,墙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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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啊。
莹姐儿点头,这才又跟折绾道:“阿娘都不愿意我跟雁雁姐姐玩,我想请她来住一段日子,可阿娘不准。”
雁雁姐姐是她的朋友,阿娘却总是说雁雁姐姐坏话,什么身份卑微,容颜太艳,天生不正经——她其实是生气的。
阿娘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是太不尊重人了。
大伯母就不会这么说。她听见大伯母跟雁雁姐姐道:“出身咱们选不了,但是路却可以选择。”
“你只要往前面走,别听流言,不理蜚语,自然能走出一条大道来。”
莹姐儿觉得这才是对的。
折绾就感慨道:“莹姐儿,你很聪慧,我小时候可想不到你领悟的道理。”
她是过了很多年之后才慢慢的领悟到的。
好姑娘不该受委屈才是。
她就带着莹姐儿亲自画图纸,“你看看,哪里放床,哪里放案桌,哪里放衣裳?”
莹姐儿刚开始还有些恍惚感,等跟大伯母这里商量放箱笼,那里商量放床,整个屋子渐渐的布置得满满当当时,她才觉得有真实感。
她甚至期待起来,“那什么时候能添置好?拆中间的墙是不是要拆很久?”
折绾:“要不了很久的,最多一个月吧?”
莹姐儿已经迫不及待要把此事告诉雁雁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