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挽本就羞恼的神情大变,脸颊迅爬上两抹浅粉红晕。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将浴袍领子抓紧,深吸一口气,手里的酒杯险些握不稳。
“你有病。”
南初挽狠狠瞪了霍时衍一眼,扭头边往屋里跑,不再留在露台。
这种没有威胁性,像是小猫抬爪子的行为,只能招来霍时衍又一声闷笑。
男人两手插在口袋中,心情变得很不错,他抬脚慢慢朝屋内走。
南初挽因为这么个插曲,在房间里焦虑得团团转。
可恶,怎么又被时衍撞到?
她是躲不开了是吗?
南初挽脑海中控制不住,冒出来的全是早上两人离开前,霍时衍圈着她,在门口问的话。
那像是认真许诺的话,又像是情浓时一句随口调笑情话。
南初挽在这头乱得要命,一墙之隔的男人还有闲心,慢条斯理地接了个韩易的电话。
韩易说:“霍总,其他老总们都安排好,让人送回去了,您需要解酒药吗?我现在马上买好送上来。”
听司机说他们老板醉得不轻的样子。
如果不吃解酒药,宿醉后,明天醒来状态恐怕不会很好。
霍总一向拒绝醉宿这种行为。
谁想,他听见那头的老板,用他冷淡低沉的声音说:“不用,我没醉。”
声线平稳,满是冷静与理智的味道。
好像跟醉这个字眼没多大关系。
韩易困惑。
不是说在庆功宴上喝了不少,回酒店的路上醉得不行了?
司机骗他?
不过老板说不用,韩易应声,立刻挂断电话。
霍时衍收了手机,抬脚,继续他方才的动作。
男人转动门把手,出门,到了隔壁房门前。
而后屈指,修长的手指半蜷,骨节突起,扣在了门上。
“咚咚——”。
霍时衍低垂着头,薄唇边弧度轻轻上扬,低哑磁性的嗓音说:“开门。”
玄关处守着的南初挽:“!!!”
分明早就猜到对面的男人会来敲门,真听见敲门声,她还是有一瞬间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差点跳起来。
南初挽咬着唇瓣,犹豫不决。
桃花眸里泛着一层她自己不自觉的羞怯。
像是三月春池微漾,波光潋滟。
眼尾弧度延伸,带着勾人的情态。
她在心中暗自想,如果现在开门,加上之前在露台的暗示,跟默许做点什么有区别吗?
没有。
所以南初挽更不想开了。
现在可是清醒的时候,跟第一次、第二次,都不同。
之前统统都是意识不那么清醒的时候。
现在可是清醒得不得了。
就在南初挽纠结犹豫时,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不大的声音被深沉的夜色衬托得格外突兀,像是响在了心尖上似的。
南初挽抿了下唇,无奈下将门打开了一小条细缝。
她只露出一双澄澈的桃花眼,警惕地看着门外的人,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