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衍大脑思绪有一些凝滞,他垂手扶额,指骨支着额头,呼出一口带着酒意的热气。
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现在已经醉了。
男人半睁着的眸子里仍旧是漆黑一片,看起来冷静清醒。
似乎下一刻就能去参加一个重大的会议,为公司未来做出英明的决策。
只有眨眼的时候,黑眸底晃荡着一层浓郁的情绪,让冰层破裂。
疯了。
他竟然这么控制不住,想要去找南初挽。
霍时衍压着自己的额头,闭上眸子,靠在了座椅背上。
酒意酝酿,理智在与感情的争端中落了下风。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对南初挽的在意,早就过了他的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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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挽与谢怡高高兴兴地逛完街,心情不可谓不愉悦。
不用去挡酒,还能带薪出差玩耍,有什么不好的?
简直高兴死了。
下次建议傅浔可以继续不做人,把她们扔下,她们能够自己玩儿自己的。
这鬼班谁爱上谁上。
两个女孩子一路说说笑笑,走进电梯。
南初挽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南初挽低头看了眼,摁灭,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谢怡语气里压不住的吐槽:“又是傅总?”
南初挽很想翻个白眼,盯着电梯背面的镜面。
里面映照着女孩子白皙的脸颊,桃花眼里烦躁不加遮掩。
可以见得对这些接连不断的电话有多么的厌烦。
南初挽点头。
谢怡撇嘴:“真是狗资本家作风不改。”
话虽如此,她还是得当个卑微打工人,败在金钱脚下,真是让人生气。
南初挽的手机震动了一路。
大概是这次现打电话是无用的。
手机在嗡鸣片刻后,停歇了。
不过安静只是短暂的休息。
半分钟后,南初挽的手机还是“叮咚”作响。
傅浔打不通电话,开始转信息。
南初挽起初没有料到是傅浔的信息,还以为是其他人来的,低头扫了一眼。
结果便是傅浔的消息映入眼帘。
傅浔:【挽挽,我好想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之前知道错了……我不跟别人结婚了,我只想娶你,只想让你做我的老婆,跟我一起被印在结婚证上的只能是你一个。】
【我现在很难受,你来接我好不好?挽挽。】
他不叫她南秘书,而是一个“挽挽”接着一个。
这样的称呼显得亲昵。
可惜了。
少女时期的南初挽,被傅浔的温柔假象迷惑的时候,或许会被这样温柔的称呼骗到。
但现在的南初挽早就跟当初的少女时期不是一个人。
傅浔的假皮是被他自己亲手撕破的。
她指尖长按,将手机关机。
彻底安静了。
谢怡瞥见南初挽轻蹙的细眉,不用问也知道了。
又是傅浔这个纠缠不休的狗资本家。
追得到她南姐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