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强抢民女欲行不轨之事,死有余辜!”沈懿欢愤愤不已昂着头看向上面二人。
公孙庆走了过来,用手指了指气愤道:“冥顽不灵!”
祝谦递来一个眼神,他也不愿多说,说完就离开了大帐。
“你可知道那名女子是敌军俘虏的女子?军中这种女子被俘是可以供士兵玩乐享用的。”白楚洐镇定自若的说道。
这是沈懿欢万万没想到的,他脑子一片空白之迹,一旁的陈维咧着嘴忍着下身的疼痛道:“白将军,你可要为我们做主!我们并无违反军规,沈懿欢却无故动刀杀人,应当军法处置!”
白楚洐抬了抬手,他止住了言语。祝谦见沈懿欢的脸上还有些不服气,厉色怒吼道:“说话!沈懿欢!”
“即便是敌军女子,也是无辜之人。四名大男人欺负一弱女子实在不是君子之为,要是满身蛮力留在战场杀敌岂不痛快。”沈懿欢开口辩解起来。
吴力在旁转身质问道:“你是不是男人?军中大帐短则数月多则半年,军营弟兄血气方刚,闲暇之余找女人泄火这也是人之常情之事。敌军女子被俘,本就是为军营官兵准备的,你又在这装什么?”
“你可以去附近找个青楼楚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沈懿欢随口反驳道。
“沈懿欢,我本以为上次之事你能长点记性有所收敛,谁知更是肆意妄为变本加厉起来!今夜之事无论谁对谁错,你的尖刀对准的可是与你同生共死的弟兄,按军法刺伤其他兵卒者杖五十,来人!”
白楚洐话音刚落,一旁兵丁走上前,他又继续道:“拉下去打!”
李二壮跪在一旁双手抱拳出言制止,恳请道:“白将军,沈懿欢也属无心之失。他是被几人打的无还手之功才掏出匕刺向柳邕的,请二位将军从轻落。”
白楚洐这才注意到沈懿欢嘴角流出的鲜血,可还是铁了心的要给他一番教训,不动声色的吼道:“打!”
沈懿欢被旁边二人连拉带拽的拖了下去,此时远处火光通明,一名士兵急急忙忙的跑到军中大帐,抱拳施礼禀报:“报二位将军,敌军带领一队人马偷袭我军后方粮草大营。”
“来者有多少人?”祝谦抬眸镇定的问道。
“回祝将军,以末将目测有二百来人。”
二人相视一望,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白楚洐起身走了下去站在沈懿欢面前:“给你个机会,愿不愿意将功赎罪?”
沈懿欢心知肚明,他早就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表示:“我愿意去杀敌,赶走敌军!”
“好,本将军就分给你五十人马,你带着这一队人马到后方与他们周旋。只可赶走不可追逐过界,听懂了?”白楚洐一字一句吩咐道。
沈懿欢虽不解倒也痛快答应,他的眼眸忽然的异常自信起来。白楚洐用手上的他的那把匕挑开身上的绳索继续说道:“吴力,李二壮,袁志,陈维这次随你一同前去。”
沈懿欢虽不情愿但也知道军令如山也未曾反驳,待他身上绳子解开后抱拳一礼:“遵命!”
白楚洐这才将手上慕洛尘送他的匕还了回去,沈懿欢接过后继续别在腰间。
“我希望这把匕是用来杀敌的,而不是对准自己人的。去吧,沈懿欢!你只有一个时辰摆平此事!”白楚洐面露严肃像是这件事非办成不可一样,言语又充满了威胁。
沈懿欢后退两步,转身离开大帐,其他几人抱拳行一礼也转身随他而去。
见他离去的背影,白楚洐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祝谦,他倒是满脸带笑摇了摇头:“这还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可要了公孙兄的命了!”
“要不是圣上这次吩咐公孙庆暗中保护他,他不知道在战场上死了多少回。到底是在呵护下长大的,都二十多岁的人一点都不成熟,做起事还跟个愣头小子一样。”白楚洐也十分无奈叹了口气,大吐苦水起来。
“想当年圣上二十多岁的时候,跟我在军营里已经能靠计谋把敌军打出五十里开外,他那把匕还是打灵清山的时候,在附近镇里买来的,这么多年圣上一直带在身边,却给了不争气的沈懿欢。”祝谦嘴角微微上扬忽然想起一件事扬声问道:“你确定你给他五十人马能打得过二百多人?”
“我心里有底,敌军来的也不是精锐,沈懿欢的实力还是可以打得过的。”白楚洐胸有成竹般淡笑道。
“倒也是!随他去吧!”祝谦附和起来,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白楚洐坐下二人继续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