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此时也全无耐心,用手上的匕狠狠朝他胸前就是一刀,鲜血瞬间涌出疼的沈懿欢咬紧牙关呻吟。旁边一女子朝女将军递来一盘盐巴,女将军抓过一把撒在他的伤口上,直接痛到沈懿欢满头是汗,那女将军又是干净利落的一刀扎在了他的大腿之处。
一声惨叫令她越来越兴奋,竟然笑了起来不停的逼问道:“你到底是顺不顺从我部?”
“休想!”沈懿欢忍着疼痛从嘴里挤出,狠狠的抬头盯着她。
女将军刚准备下第三刀想迅了结他之时,沈懿欢紧闭双眼等待受死。门外一女将冲了进来,大喊禀报道:“将军,不好了!白楚洐带着一队人马杀过来了!”
停在半空的手落了下来,匕掉落在地,女将军赶忙吩咐:“快,派人防守住!”
“将军,来不及了!白楚洐已经将我们的看守士兵的了望台烧了,并杀了我们几十名值守士兵。将军,我们拔营跑吧!到狄将军的帐中方可渡过一劫!”那女将焦急的出着主意。
女将军知道自己目前的人马不是白楚洐的对手,扬声吩咐道:“没必要跟白楚洐直面交战,我们拔营撤!把这嘴硬的也带走!”
“是!”话音刚落,沈懿欢被装进了麻袋之中,又被扔到马车内一路只觉得颠簸,伤口越的疼痛。
白楚洐骑马狂奔追逐前面一行人马,由于带了马车的原因跑的并不是太快。女将军大喊一声:“将不用的杂物扔出去,逃命要紧。”
一旁士兵将车上的杂物同装有沈懿欢麻袋一并扔了下去,这么一摔沈懿欢身体更加疼痛。
白楚洐眼见他们跑回了大宛国边境的大帐内也不再追逐。白予薇同青涧坐在一匹马上紧跟其后:“青涧姐姐,你看那是什么?”
青涧勒紧马绳停下,轻盈的下了马,抱着白予薇也下了马。白予薇走上前去现是带有鲜血的麻袋,用脚踢了踢里面还出哼哼唧唧地声音,她大喊道:“爹爹,你快来!”
白楚洐转头骑马而来,利落的下了马走上前去。白予薇指了指布袋淡笑道:“爹爹你看!这定是那女贼扔下不要的。女儿听说草原人都养一些红狐狸,牲畜之类的兽类,这么大体型怕不是稀罕之物,女儿也想养。”
白楚洐警惕般将白予薇护在身后,一步步逼近用手上的刀挑开麻袋上的口,解开后定睛一看,吓了白予薇惊呼:“沈叔叔!爹爹,是沈叔叔!”
白楚洐蹲下立刻扒下麻袋,将他口中的布条取了出来,看到他胸前腿部鲜血直流扶起沈懿欢上了自己的马:“青涧,此地不宜久留,快带薇薇回营。”
白楚洐上了马,坐在沈懿欢后面扶着他一行人飞奔回了大营。
回到帐中,白楚洐宣了军医,一番忙碌军医为沈懿欢包扎,白楚洐见昏迷不醒的沈懿欢还有流出来的鲜血虽有埋怨也心疼不已,镇定般盯着。白予薇在旁紧紧拉着爹爹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
“将军,已经包扎好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静养多日按时换药就可以了!”军医擦了擦手上的鲜血走过来低声道。
“辛苦唐军医了,您回帐中休息!”白楚洐抱拳以示感谢。
“应该的!那我就先告退了!”
白楚洐点了点头,待唐军医离开大帐这才走了过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毫无血丝的沈懿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年少太过冲动,这样以后怎么行!”
青涧在旁压低声音不解问道:“将军,您明知沈公子是圣上派来监视您的,您还费心费力这么救他,这次完全是他自作主张咎由自取的结果,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
“住嘴青涧!”白楚洐转过头吓了她一跳,他用犀利寒冷的眸子盯着她厉声呵斥:“你懂什么?大敌当前,无谓为一些个人私心排除异己,就算是圣上派来盯住我的,又如何?都是为朝廷卖命,君王有防备之心也在情理之中。以后这话切勿再说,即使你没有谋逆之心,被别人听到大肆宣扬你也有了谋反之动作。”
“是奴婢失言了!”青涧被他吓得急忙跪在地上承认错误。
白楚洐压制住刚才的怒气缓了缓语气吩咐道:“你陪薇薇早点休息,我在这守着他。”
“是。”青涧起身,白予薇懂事的向他行了礼后便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离开大帐。
大帐又恢复了宁静,白楚洐起身来帐窗前看了看天上一轮明月陷入一阵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