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刑部正在审理藏术的案子。
曹未板着小脸站在师傅刑部少卿郑言的身后。
“你是来投案自的?”郑少卿冷声问道。
“是!”藏术跪在地上朗声道,“小民坏事做尽,罪大恶极,实属当斩。”
藏学跪在他身后,目光中充满了惊异。
刚刚他明明苦口婆心劝哥哥自,可是他却死活都不来,怎么突然间变得这样乖巧说这样的的话?
中邪了不成?
“说说你究竟犯了何事?”郑少卿语调很是平和的问道。
“那日是我们和胡国的最后一战,依照郭统领的部署我们定能取胜,是我将晚上偷袭的消息飞鸽传书透露给了胡国人,因为我缺银子,他们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藏术面无表情,很是麻木的说道。
他的样子好像在背诵一样,说话声调也有些怪异。
藏学也现了,哥哥说话的声音不对。
“什么?郭铭那一战全军覆没竟然是因为你透露了消息?”郑言大吃一惊。
朝廷一直都认为,那次战争的惨败是因为郭铭通敌,不是说细作是郭铭么?
“你接着说!”郑言将思绪收回,最后目光又落在了藏术的身上。
“是啊!我还将私通胡国的信塞到了郭统领的身上,哦!对了,郭统领很信任我,我给他下了药,他睡的迷糊过去了,然后我就将信塞到了他身上,还在他营帐中设置了机关,这样有人进来就能将他们射死,即便是郭铭醒过来也是百口莫辩。”
藏术侃侃而谈,好像在聊家长里短一样。
“你可知因为你,使得郭铭的两万大军全军覆没,使得多少孩子没了父亲,多少父亲没了儿子?”郑言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一步步向着藏术走了过来。
曹未早已气的两手颤抖,操起桌上的一方砚台向着藏术扔了过去。
顿时藏术头上又黑又红,黑的是墨汁,红的是流下来的血水。
他不但不觉得疼,反而还是很开心的样子,“大人,我藏术是不是罪大恶极,该不该砍头?”
被他这样问,郑言不禁有些怔住,他审理了这么多案子,还是第一遇到如此有自知之明的犯人。
不但是自投罗网,而且还将作案经过交代的一清二楚,甚至还迫不及待的想要被砍了头。
有些怪!
“砍头不着急,慢慢来,你先在这上面画押,然后就等着就好!”郑言示意曹未将记录的供词让他签字画押。
“好!我画!”藏术迫不及待的将供词抢了过来,然后拿着朱红的笔签了名字画了押,并很配合的按了手印。
“来人,先把他押入大牢!”郑言厉声喝道。
“唉!大人!就这样收了大牢,是不是有些太便宜我了,不该挨点板子么?对了,夹夹手指总是应该吧!”藏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建议道。
“对啊,师父,满足他的要去吧!”曹未也甚是同意藏术的建议。
郑言冷哼一声,“好啊!本大人就满足你!来人!赏给他五十板子!重重打,不要客气!”
衙役听了藏术的供词,早已气的受不住了,听了大人的吩咐,立刻将藏术薅过来,按在地上,“噼里啪啦”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了下去。
“嗷呦!”藏术痛的大叫起来。
虽然叫的声音很大,可是脸上竟然还很是解气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的德行,那些衙役就越是来气,棍子打的比平日要狠上十倍二十倍。
藏学站在一旁看的心有不忍,将头扭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