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是一只毛茸茸的毛绒玩具。
形状是一只小飞机。
“哎哎哎?”裴景安凑头过来,“谁送的?”
下了班的裴景安总是有几分孩子气。
又或许是结婚证那个红本本给他的底气,现在就连吃醋也不那么明显,不像曾经动不动就喜欢把楚清歌抵在墙上,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只不过语气还是酸溜溜的,“谁送的?我都还没送东西呢,怎么就轮得到别人了?”
“我怎么知道……”楚清歌把那只飞机放在手里,左右端详了一下,“鬼知道是谁送的,我对这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无论是飞机还是毛绒玩具。”
这是实话。
裴景安在最近几个月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陪伴中,终于确认了楚清歌没有少女心这个事实。
而对于这种机械,无论是车是船还是飞机,无论是贵是贱,在楚清歌眼里都是同一个东西——
交通工具。
裴景安七位数的迈巴赫跟车市五万块钱买的新能源小汽车,在楚清歌眼里没有区别。
更别说飞机这种如果不是专门研究过,基本不太了解它们性能区别的交通工具。
“哼,不知道谁想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了。”裴景安哼哼,从楚清歌手里把那只毛绒飞机拽走,左看看,右看看,“看起来做工就不太好,这只我没收了,下次给你买个更好的。”
裴景安的醋坛子现在主打一个浓郁且持久。
“随你随你,我只有一个要求,能不能不要毛绒玩具?”
“那当然,要送就送真的……”
“那也是大可不必……”
楚清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贫嘴,准备把那只快递箱子拿出去扔掉的时候,却在箱子的夹层看到了信封的一角。
楚清歌的动作顿住了。
抽出那只信封,里面有一张简单的贺卡。
“亲爱的裴哥哥和楚姐姐,我是小亮。
在你们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顺利入学军校了,毕业以后就直接输送到空军队伍。
这只玩偶是学校给我们每个学生的纪念品,是现在市面上大家知道的最先进的空军战机模型,我觉得挺可爱的,就想寄给你们做一个纪念。
对了,我在学校谈了一个女朋友,她也是楚姐姐的小迷妹,前段时间她还去听了你们的庭审,回来之后跟我说,楚姐姐好像跟原来不太一样。
我没问她究竟哪里不一样,她也没仔细跟我说。但是我想,不管楚姐姐怎么变,本质都是不会变的,一定有对于公平正义的追求。这一点我永远相信。
说了这么多,还是想感谢您当时和裴哥哥对我爸爸不遗余力地相信和支持,也是因为你们,我现在才能够顺利的入学,顺利的追求我的梦想。。。
这个玩偶我思考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寄给你们,毕竟虽然你们对我们家有恩情,但可能对于你们来说,我们只是你们职业生涯遇到的众多当事人中的其中一个。犹豫着犹豫着,就犹豫到了现在。
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个玩偶寄给你们,希望你们以后看到这个玩偶,能够感受到我们对你们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