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个月。
衣服估计都换了十几身了吧。
是怎么“忘记”放在家里的呢?
是从上一身衣服口袋里拿出来的那一瞬间忘记的吗?
鲜红的本本就放在桌子上,还真有胆儿大的上去拿了打开看,“这我可得好好看看,能让裴律师这么死心塌地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打开的那一瞬间就愣了。
“这……这不是这阵子总跟你一起上电视的楚律师吗?!”
“什么什么?给我也看看!”
“呦!这就是楚律师!平时看着不笑的时候还挺严肃,笑起来真好看嘿!”
“这长相真显小,也难怪楚律师工作的时候不爱笑,这模样哪像是二十七八岁的女孩?!”
“裴律师行啊,看着是个工作狂,实际上在工作的过程中早就把自己的人生大事解决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红彤彤的结婚证,很快在在场所有人手里流转了一圈。
裴景安珍稀地把它重新合起来,还不动声色地用手抹去了上面可能残留的别人的指纹。
“不过裴律师找楚律师,两人也算是势均力敌,一样的能说,一样的会说。”有人带头提了一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来,咱们提一杯,祝裴律师和楚律师百年好合。”
饭局就因为这句祝福,热热闹闹的开场了。
裴景安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这么随和过,看人都带三分笑意。
在场的其他人也少了几分拘谨,偶尔还敢开几句裴景安的玩笑,“你们两个大律师在家里少不了斗嘴吧?”
“就是就是,我之前有一个案件是楚律师在庭上负责主要言的,那个切入角度,我一个当事人都没想到,你就听楚律师在那跟你侃侃而谈,滔滔不绝。”有人作为“目击证人”,又有点酒精上头,大手一挥,开始给大家描绘那个景象,“那问题问出来,我都看对面那律师明显愣了两下,我当时都替对面捏了一把汗。我再往上头一看,你们猜怎么着?几个法官直勾勾地盯着楚律师,一个个都在点头。”
这人多少也是带点说书天赋的,几句话给人讲的热血澎湃。
讲完了还得寻求裴景安的认同,“裴律师当时就坐在旁边,你们问裴律师,我说的有一句话夸张吗?!”
而往往这个时候,裴景安就会自顾自地摇晃着自己的高脚杯。
自卖自夸算不得本事,而楚清歌如今无疑已经得到了除他以外的其他人的高度认可。
裴景安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面甚至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斗,怎么不斗,”裴景安至多笑着摇摇头,抚了抚眉稍,“天天要在家里跟我约法三章,天天在家里跟我要‘司法解释’。”
“那说明楚律师敬业呀,”有人肃然起敬,“年轻人这么有拼劲是好事,怪不得人家能成功呢!就算在家里也不忘了工作学习!”
回到家,裴景安把这话原样复述给了楚清歌听。
楚清歌一个白眼快要翻到天上,“那叫司法解释吗?!我那只是一个类比!你要是别不分场合的乱叫称呼,咱们就不会出这个解释了!”
她躲开裴景安拿着铲子的拥抱,把一盘西红柿炒蛋端了出去,“搞得我好像跟你一样是个工作狂,回到家还要看司法解释。万一他们听了这些话,觉得我反正在家也是工作,于是开始不分上下班时间地给我工作消息,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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