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执聿定在原地,看着她和老奶奶相谈甚欢,又瞧着她手拿一枝包装精致的红玫瑰回来。
戚妩眼尾洇着笑,将手中的花捧上:“鲜花配美人,送你。”
盛执聿稍眯起眼,“美人,我?”
他的长相不像是盛谦偏温和,盛执聿五官轮廓深邃,气质痞且慵懒,带着放荡不羁的野性和高岭之花般的不可侵犯,用美人形容的确很突兀。
“我,美人,”戚妩指指自己,又指向他,“你,鲜花。”
鲜花配美人,他配她。
盛执聿笑得无拘束,修长指骨接过她手中花,“美人,抱抱你的鲜花。”
“不抱。”戚妩往后挪动小步,看着他求抱的姿势,吐字顿顿:“我、不、抱、你。”
“为何?”
“我要你抱我。”
盛执聿低声吟笑了下,望着她眼睛里坚定的璀璨,倚靠在栏杆上,目不斜视盯着她:“我抱你,可不只是抱抱了。”
“还要亲。”
“还要。。。。。。”
他的眸光意味深长,仿佛要将她看穿。
直到戚妩耳垂染上一片红,盛执聿才好整以暇掀眼,笑得浪荡:“还要咬一咬。”
戚妩:“……”
他越来越禽兽了。
…
盛执聿紧跟在她身后,偶有顽皮小孩玩沙子,误朝她的方向扔,他立马双手紧紧将她护在怀里,用眼神警告小孩子。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会有什么事情。”戚妩笑说:“再说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凶小孩子呢?”
“对小屁孩就得凶。”
“你没看到他们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个怪蜀黍吗?”
“他们是在嫉妒我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而他们没有。”
“……”
凤从海那头吹过,戚妩问了句:“你说,如果风没有来,大海会不会一直等风?”
盛执聿:“会。”
大海会一直等风的到来,就像是他一直在等她的出现。
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洁白透亮的水花,落日余晖,浩荡海上镶嵌闪闪金灿灿的光芒。
海岸上的游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仍然了望无际海的尽头。
海风拂起盛执聿的衣角鼓鼓作响,带动她的黑,两人的影子惬意落在软绵沙子上,随着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移动着。
他牵起她的手,踩着薄暮走向余晖。
夜幕低垂,黄灿灿的海水染上暗蓝色,海潮的声音轻轻摇曳着鼓膜,让人觉得虚无缥缈。
戚妩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身侧凛凛身躯的男人,对上了夕晖中他盛满情愫的目光。
“盛执聿,原来地平线不是只有橘色。”
“嗯?”
“我沦陷了。”
喜欢很轻薄,爱又太沉重了。
沦陷刚刚好。
沦为你的阶下囚,陷入你的温柔乡。
我沦陷在你的温柔乡里,成为了感情的阶下囚。
落日沉溺于橘色的海,她沦陷于他。
爱是灼热的把人烫伤却仍无法割舍。
她看着他,清醒又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