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棍的女人再次挥动棒球棍朝戚妩来,她笑得开心,似乎在把这件事当作享受。
戚妩之前都是接遍体鳞伤的孟絮晚,第一次和她妈妈正面相对。
咒骂一声后,戚妩抓住女人的手,稍用力,女人手中棒球棍掉落地。
孟絮晚见她的动作,立马喊:“戚妩,别伤害我妈妈!”
戚妩刚想甩开女人,听到孟絮晚的话,她快往四周搜寻,拿起布带子将女人的手绑在凳子上。
等女人挣扎了下,安静下来时,戚妩扶起孟絮晚,孟絮晚身上衣服早就破烂了,她到衣柜,随便拿了件长大衣给孟絮晚披上。
戚妩对孟絮晚说:“放心吧,你妈妈没事,她休息过后会好的,你别担心了。”
孟絮晚很心软,每次被打之后,她妈妈哭着求原谅,她都会抱着她妈妈说谅解的话。
戚妩将帽子给孟絮晚戴上,遮住了她鼻青脸肿的脸,搀扶着她走下楼,从大厅走到大门口。
戚妩刚出门,还没叫车,就看到站在一边车上的两人。
他们两人看到戚妩出来,立马将视线落在了她们身上。
沈行秋快步走过去,他看向孟絮晚,惊恐道:“孟絮晚,你怎么受那么重的伤?”
他接过孟絮晚,戚妩还有些犹豫,但孟絮晚说:“戚妩,没事。”
戚妩无奈叹了声,对沈行秋说:“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吧,我等下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沈行秋是孟絮晚男朋友,戚妩放心把孟絮晚交给他,至少从现在看来他对她是认真的。
沈行秋带着孟絮晚上车赶往医院。
盛执聿一手抄裤兜,另一只手上夹着烟,星火点点,在夜色里波动着。
浓如墨的夜晚,借着幽亮路灯,他的五官立体利落,瞧不见眼神情绪,光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浑身戾气,桀骜不驯,又难以接近。
戚妩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一酸。
她咬紧下唇,忍住了那种莫名的情绪。
戚妩在他面前不是个小女人,他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像是知己,又像是亲人。
有一种永恒的陪伴。
光影交错,盛执聿幽深目光渐渐清晰,他的周遭带着不可侵犯气息,宛如浑身傲骨的高岭劲松。
于戚妩而言,他就像是个勾魂摄魄的吸血鬼,他的引力比宇宙深处的黑洞还要大。
一点一点侵蚀她的理智,将生于厌世薄情黑暗里的她,缓缓拉到了五彩斑斓的新世界,赋予了她新的向往。
她所遭受的百般晦暗皆因他而清零。
盛执聿将手中的烟掐灭,大步走向她,语调懒散,调侃道:“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戚妩恢复以往冷静神情,仰头问他:“你们怎么会过来?”
盛执聿耸拉眼皮,似有似无自嘲说:“肯定是生了什么事情,你才肯主动给我打电话。”
毕竟,她想要远离他的心思这么明显。。。。…
盛执聿视线落在她左手上,不由得眯起幽深眼眸:“手怎么回事?”
戚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现手上的牙印很明显,刚刚她绑孟絮晚妈妈时,被狠狠咬了口。
“不小心蹭到了。”
戚妩想将手放在身后,盛执聿抢先握住她的手腕,举起了她的左手。
“蹭到?”他的语气裹挟着危险,“你告诉我这么大伤口是蹭到的?”